专心了,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 杨清辉就想到当时的场景,一个六七岁不过比桌子高些许的小姑娘,穿着深蓝的短褂,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站在灶边,满头大汗的翻炒着药,浓浓的药味弥漫,她的脸也晕在香气雾气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那画面在他脑海里停留了好久。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点大的孩子,做事这么专心,且手法纯熟。 他还记得杨文治走后和他说的话:“小小年纪做事能这般专心努力,且手法火候无不精准独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没想到,他今天又见到那位姑娘了。 只是和记忆力那张光鲜漂亮的容貌大相径庭。 “你的脸……”杨清辉打量着她,“不像是新伤啊。”那就不是顾府着火时烧的。 真是个聪明的少年,顾若离暗暗点头,面上只得含糊:“嗯,不是新伤。” 杨清辉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怎么没和你娘一起去贺寿?”杨清辉很自然的换了话题,她回道,“我的身份,不便暴露在人前。”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顾若离泡了六坛子酒。 让小厮搬去耳房里阴着,三个月后就有药效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搬去医馆。 “你要在京城开医馆吗。”杨清辉坐在她的暖阁里和她说着话,她回道,“是,正在筹备,或许年前能开业。” 杨清辉轻轻一笑:“那我到时候去捧场。”话落,觉得自己说的不大对,便又笑了起来,“放心,我会替你保密。” 顾若离笑着说谢谢。 “我回去看书了。”杨清辉放了茶盅起来,“你有事可以去找我,咱们现在都是一样,对吧。” 一样寄人篱下。 顾若离道好,送他到门口,他方一出去,就听到崔婧语一声尖利高亢的声音:“表哥,你怎么在这里。”话落,就看到她提着裙子颤巍巍的走过来,仇人似的瞪了眼顾若离,又看着杨清辉,“你在这里做什么。” “三小姐在侍弄蛇,我好奇便来看看。语儿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杨清辉满面的笑容,哄着道,“王妃寿辰应该有戏台才是,你不是最喜欢听戏的吗。” 崔婧语余光扫了眼顾若离,拉着杨清辉就走:“别在这里,我们边走边说。”就抱怨道,“哪有戏台,齐王妃都快被赵远山气死了,他不但和父母顶嘴,打了兄长,甚至还想还想抢他自己的嫂子……”她一口的嫌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败类。” 抢嫂子?就是那位世子妃梅氏吗,上次在西苑她没看到赵勋要抢她的架势啊。 顾若离不禁哑然。 原来赵勋在京城的名声已经这么差了吗。当年他带着八千精兵守护京城的丰功伟绩呢,当年他只身一人救回太上皇的壮举呢,他守着开平卫三年大小战役无数,击退瓦剌无数的战功呢。 人还真是健忘啊,现在就剩下抢嫂子这类的事。 顾若离忽然觉得很闷,将杨文治的信收好,出去找霍繁篓。 崔婧语拉着杨清辉说了会话,等他走了,她又折返了回来,站在院门口喊道:“顾若离,你给我出来。” “四小姐。”迎出来的是雪盏,“三小姐出门了,估摸着晚上才能回来,您若有事我晚上替您转告她。” 崔婧语抿着唇,冷声道:“她泡的酒呢,带我去看看。” ------题外话------ 文里许多男人都有两个名字,我就不在文里解释了。都是表字!作者用称呼是大名,人物互相称呼都是表字。在古代,男人之间如果直呼其本名,就是骂人。 比如霍繁篓如果直接喊“赵勋。”那赵勋是可以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的。 但是我们喊没事,因为他打不到我们。哈哈哈哈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