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新定的外伤急救的方法。”他将顾若离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徒儿吓了一跳,这世上只有师父您知道,而且,您是才得出的结论,为何这位姑娘却好似早就很熟练了似得。” 言下之意,这个法子很有可能在孙道同之前,就已经有人在用了。 孙道同原本只是随意问问,毕竟他拒绝了方朝阳,此刻听冯匀一说,他便面色微变:“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是!”冯匀很肯定,“徒儿去之前,她确实在冷敷,旁边还有半盆的冰块。” 孙道同蹙着眉若有所思,过了一刻道:“一个府中的小姐……怕是有人教她了这个方子。” 可就算有人教她,那么又是谁呢,谁和他一样得出外伤伤骨时可用冷敷的法子? 孙道同好奇不已。 冯匀又道:“还有件事,不知您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孙道同坐了下来,没有心思再练字,冯匀就道,“前两天咱们医馆来了几个人求诊,是个四岁的孩子,顽皮吞了根蘑菇钉……”他将二娃的事以及今天白天梁欢的事都说了一遍,“是一位姓霍的女大夫。” “此事我已听姜通说过。”孙道同下午就听姜通回禀过了,觉得此人的方子好是好,却应该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但是这种偏方急方,有没有把握都不重要,真遇到了有总比没有好。 “师父。徒儿想说的是,这位姓霍的女大夫,会不会是延州那位,听说医术了得,会不会就是她告诉建安伯府的那位小姐?”他说着看着孙道同的表情,“还有,您派去的太医,这会儿也快到太原了吧。” 孙道同微怔,慢慢的站起来,负着手来回的跺着步子,颔首道:“你想的没错,此事需确认一番。”若是霍大夫真的到了京城,而他又派人去延州找,一来一去不知耽误到何时。 若是这样,他办事不利被训斥事小,延州百姓那边难免不忿,认为圣上不体察民情,不顺民心,这样的大夫也不嘉赏。 若将来等霍大夫在京中小有名气了,他们再赏,又有弥补和马后炮之嫌。 势要确认才对。 “还有建安伯府的三小姐。”冯匀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可以找机会再问问她。” 孙道同摆手,道:“世上能人何其多,此方有人比为师早也不奇怪,不必追究此事。”顿了顿端了茶,“先找到霍大夫再说。” 冯匀应是,出门而去。 上了药膏,腿上的疼就减轻了许多,清清凉凉的,顾若离好奇倒了一点在手心,细细研磨凭着里面的药味来分辨里面的成分。 有些谱,却又不大确定。 她便想到了戴韦,当时在西苑,她站在暗处看不清,可是观他神色,似乎很轻易就能分辨混杂的药味里,有哪几种药。 “你去崔婧容院子里了?”方朝阳坐过来,递了杯茶给她,“做什么?” 顾若离说了声谢谢,回道:“就是和她说说话,见天色不早了,就回来了,没想到……” “只是聊天?”方朝阳毫不掩饰的质疑,“你没有事瞒着我?” 顾若离目光微闪,心头飞快的转了转,方朝阳就眯起了眼睛,挥了袖子对云坠她们道:“你们都下去。” 房里的几个丫头都退了下去。 “有。”顾若离抬头看着她,“我找到了一个药方,能治她的病,所以兴冲冲的拿回来让她试试。” 方朝阳依旧看着她,目不转睛,她的女儿分别的太久了,以至于相处了这么多天,她还没有摸透她的性子:“药方,你哪里药来的方?”又道,“我离开庆阳后,你一直跟着顾解庆学医?” 她终于开始怀疑她了,顾若离心头砰砰的跳,并非是怕方朝阳知道她会治病,而是怕她因此知道,她去西苑的真正的目的。 对太上皇不利。 “学了两年。”顾若离一半真一半假,“我觉得我可以开方子了,莫说难的,一些风寒头疼之类的经方还是有把握的。可是祖父不让,说我学了个皮毛,所以我……” 方朝阳没说话。 顾若离垂着头也不说话,好像因为这个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