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要顾忌三小姐的名声。 “那就把人请进来喝茶。”三夫人皱眉,来前她已经听说了,顾若离房中失窃,丢了一个她一直佩戴的荷包,还有她送的项圈,所以她才忍不住过来,东西是她的,还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到底什么目的,“把看热闹的都轰走。” 要能请进来早就请了,那些人诚心想要把事情闹大,所以不可能进来息事宁人的。 崔安无奈的叹气。 门外,李妈妈带着婆子拦着张峥的家人,指着领头的张峥母亲张邵氏道:“你这么闹有什么用处,我们说了他不在我们府里,你们就是闹到明年,我们也交不出人来。” “他就在你们家,你们交不出来人,肯定是把他害了。”张邵氏如丧考妣,吼叫着,一口咬定他儿子被害死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惹了这样的人家,如今死的冤屈,我们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尸体都收不了啊。”她哭着,鼻涕一甩砸在墙上,惊的李妈妈倒退了好几步。 张邵氏一哭,旁边的另外一个妇人也跟着喊:“我侄儿自小乖巧,学问又好,可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人,这要是没个说法,我们今儿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老天看着,你们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巷子外头围着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的,更有人喊道:“你们在这里喊有什么用,他们势强,你们就是真的撞死也没有用。还不如去顺天府击鼓鸣怨去。” “官官相护,顺天府还敢动建安伯府吗,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个郡主娘娘。” 越说大家越气愤,同仇敌忾,好像真的看到了建安伯府欺压百姓,害了人命一样。 “你们无权无势的百姓,为什么在这里闹。”忽然,有个中年男人站在人群,问道,“还说什么自家儿子进了建安伯府,你们这样的人,他们会让你们进去吗。莫不是想敲竹竿吧。” 这人话一落,大家恍然大悟,看着哭着的张邵氏和她的姊妹。 李妈妈却是脸色大变,朝那人看去。 “谁说我们进不了。”张邵氏就道,“我儿和他们府中的表小姐定了情,他来找表小姐,怎么就不能进去。” 大家一阵静默,因为张邵氏的话太有冲击力了。 建安伯府的表小姐,那也是大家闺秀。 居然和一个平头百姓定情?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浮想联翩。 “闭嘴。”李妈妈大怒,上去就对张邵氏抽了一耳光,“你若再胡言乱语,污蔑我们府中小姐,我第一个将你送官府去。” 打完,李妈妈就有些后悔。 张邵氏啊呀一声,终于来了劲儿,就道:“你们瞧瞧,说打就打。我儿肯定是没有命了啊,不就是一个小姐吗,长的又不好看,性子又野,我们还不稀罕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李妈妈气的直抖。 “原来有这样的原因。”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一脸的了解了的表情,“这是活脱脱的西厢记啊。”话落,哈哈笑了起来,样子极其猥琐。 旁边的人也明白过来,大府里看着光鲜,可内里不知腐坏成什么样子了。 好好的待嫁闺秀,居然做出这种私定终身苟且之事。 实在太丢人了。 “我还有信物。”张邵氏说着,就从腰里去翻,李妈妈就打算上前去抢,只要把荷包抢过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婆子忽然拉住她的手,李妈妈一怔恼怒的看着她。 “三小姐说,让您不要急。”婆子低声道,“她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周旋着就成。” 李妈妈心头一凌,在人群中去找顾若离,又回头望府里看,就看到顾若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淡淡含笑,望着她。 她心里忽然就有了底,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位夫人。”李妈妈伸出去抢东西的手顿时改成了握,她握住张邵氏的手,话锋一转,“您说了半日,您儿子在我们府中,这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您儿子是谁,长的什么样儿,我们府不大可人也不少,这要找恐怕还真要费些功夫,是不是。” 张邵氏一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