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难过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张丙中说着,抓了床上的衣服,又摔了回去,“这小子,死在外头才好呢。” 话落,又忍不住后悔,暗自念了几声菩萨。 “怎么了?”方本超和刘大夫见顾若离许多没有回前院,不禁奇怪,见没有病人来就到后来看看,看见顾若离和张丙中一个伤心一个不忿的样子,奇怪道,“出了什么事?” 刘大夫见顾若离手中拿着信,问道:“是不是霍小哥有事?” “他走了。”张丙中怒道,“说走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我就说,昨天晚上他回去那么迟,一会儿又开门出去了,鬼鬼祟祟的,那时候我就该起来看一下,抓着他打一顿才解气。” 刘大夫和方本超昨晚也听到了,只当是霍繁篓有什么事,没有想到他是收拾东西走了。 “要不要去找找?”刘大夫道,“这会儿肯定没有走远。” 顾若离摇头:“他要走,肯定不会让我们找到。”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去处…… 是不是近日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说,那天我看见他在医馆门口收了封信。”刘大夫回忆着,“约莫初五初六的样子,我以为是他哪个朋友便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倒是奇怪,霍小哥似乎在京中不认识什么人。” “他哪是不认识什么人,他根本没有朋友。这么讨厌的人,谁愿意和他来往。”张丙中越想越气,刘大夫摇头,“恐怕,霍小哥有什么事没有和我们说,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突然就走了的。” 能有什么事呢,他为什么不说。还说两年后回来……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两年后回来,他就能堂堂正正,就有能力保护她?顾若离满腹的疑问。 可是却没有答案。 “不就两年吗。”张丙中道,“等他回来我们再问他。” 几个人站在后院里,心里都舍不得,毕竟大家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有了感情。 “我去顺天府。”顾若离将信收好,又将衣服一件一件叠放整齐,包袱扎紧,“他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事情还是要做,她好不容易做上司医。 张丙中抹了一把脸站起来,道:“师父,我陪您一起去。” “你们去吧,医馆有我们在呢。”方本超道,“如果有难治的,就让他等着霍大夫回来再说。” 顾若离道了谢,和张丙中一起去了顺天府。 见他们的是府衙负责刑狱的推官钟大人,他年纪约莫五十出头,微胖的身材,左耳缺了一角,一副严肃的样子。 “你就是新任的司医?”钟鞍打量着顾若离,“昨日医局闹事,就是你让人报的兵马司?” 顾若离行了礼,回道:“正是小女。” 听说了是个女子,没想到年纪这么小。戴大人管理也不太严了,居然让女子做司医。钟鞍微微皱眉,道:“昨晚连夜审问了闹事的两人,这是供词,你看看。”他说着,将东西递给顾若离。 顾若离翻开来,只扫了一眼就不用再看。 两人一口咬定不知是谁指使,他们只拿钱办事,不问雇主来路。 “大人觉得此事如何办?”顾若离看着钟鞍,“这两日在医局闹事,搅了药师大比,损毁了财物,若找不到元凶,医局只能白受这样的委屈了,” “你这是不信本官?”钟鞍目光一凌,看着她不悦道,“他们这般都不肯说,可见并没有撒谎。眼下,应该是霍大夫自己盘查一下,自己可曾和谁结果仇怨,若不然,往年杏林春会一派和气,为何独独今年有人闹事。” 这人会不会说话,分明就是针对顾若离的,张丙中往前一步,张口预言,顾若离忙拉住他,和钟鞍道:“大人说的是,昨日是我第一天上任,恐无意间得罪了谁却不自知,此事让大人费神了,实在抱歉。” “算了。闹事的人我扣下来了,该如何罚你也不必过问。”钟鞍道,“至于幕后之人,你自己去查,若有线索便来告知于我,此等小事,本官不好耗费人力。” 顾若离应是,回道:“有劳大人。告辞!” “去吧。”钟鞍将方才的供词随手丢在桌案上,抚了抚衣袖,率先出了门。 张丙中气的不行,和顾若离出了门,他便愤愤的道:“他这是看您是女子,所以才会目中无人,真是太可恶了,做的什么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