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天生嗅觉灵敏,曾经,单凭远远的闻着味儿,他就能辩证对方吃的是什么药,得的是什么病。 他进太医院,也是凭的这个本事。 这房中的药香很多,好像被人刻意的熏染过,根本判定不出来是什么方子,但是就在刚才他坐下来时,有一种香味自太上皇鼻息中发出来,一晃而过。 若是普通人,定然难以察觉。 百花石蒜! 怎么会有这个药味?这种要虽有镇定止喘的效果,可却也有毒性,若服用略过量,人就会全身松弛,头脑麻痹,甚至有心跳过缓而死亡的可能。 这种药,药味有毒所以太医院里并没有。 难道…… 他不由飞快的扫了一眼樊氏,又看向太上皇,打量着他的神色,眼睛无神,面色惨白,他又扶了太上皇的手,肌手无力宛若死状。 太上皇吃力百花石蒜,所以才会这样,而他很有可能根本没有病!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戴韦心头跌宕,惊恐不已。 “下官给您号脉。”戴韦颤抖着,手搭上了脉,果然和以前一样脉搏依旧缓而无力,就是将死之人的状态。 他坐不住冷汗冒了出来,突然站起来,道:“下官回去抓了药让人送来,请太上皇安心养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有劳戴大人了。”樊氏含笑点头,戴韦收拾了东西转身要走,却发现苏召和金福顺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戴韦面色大变,手里的药箱砰的一声掉在了脚边。 没来由的,她想到了昨天顾若离在宫门外,和她毫不避讳谈太上皇的病症。 他中计了,他们分明就是故意引着他来的。 想干什么? 戴韦心头发寒。 顾若离离宫后去了孙府,孙道同正欲出门,听到有人说她来访不由一怔,道:“请她进来。” “孙大人。”顾若离进了书房,郑重行了礼,道,“一直想来正式拜访,却因身份之扰不敢贸然前来,还往大人原谅。” 孙道同含笑,请她入座。 顾若离摘了帷帽,在孙道同对面坐了下来。 “你的脸。”孙道同一怔,顾若离笑着道,“不敢瞒大人,小女脸上的疤是自己贴上去的,让大人受惊了。” 孙道同一愣,恍然明白过来,问道:“你……为何要藏着脸,又瞒着身份。” “请大人见谅,此刻还不方便说,怕给大人惹来不必要的困扰。”顾若离回道,“等将来确定不会连累了大人,再来向您请罪,和盘告知。” 孙道同颔首:“不必如此,是人皆有不可对人言之事。”又道,“霍大夫今日来府中,可是有什么事?” “后日我打算在金簪胡同重开药师大比。想请孙大人前去坐阵。”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其实,想请您给我壮一壮胆量。” 孙大同挑眉,含笑点头道:“此乃小事,到时候老夫一定前往。” “多谢大人。”顾若离起身道谢,见孙道同穿戴整齐,便道,“大人可是要出去,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告辞。” 孙道同做了请的手势:“老夫与你一起。”话落,两人前后出门,顾若离想到了什么,问道,“戴大人今日可当值?” “今日是他当值。一早似乎就去西苑了。”孙道同回道,“约莫是因为你今日去问诊的缘故,他向来疑心重,必要亲自走一趟才会放心。” 果然去了吗,顾若离扬眉没有说话。 在孙府门外,她和孙道同告辞,去了韩恭在京中的宅子。 “霍大夫?”韩恭听闻来人,顿时不悦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又想到她的那一番关于眩晕的论证,便顿了顿,道,“请她进来。” 稍后,顾若离被请进了府中,韩恭就站在影壁后面等她,一副根本不打算让她进门的架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