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难以计算,别的军营一匹马都是当宝贝宠着,他们却私自卖了。 一匹战马,市价在五十两左右甚至于更高,他们这三百多匹,就是一千多两……这还只是他们看到的,计算出来的。 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损失,无法估计和猜测。 这要是确定下来,首先那位秦大人就一定不得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若离看着赵勋,是打算将这里的人都捆起来砍了,还是将一干参将总旗都撤换了? 赵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的道:“走,先去吃饭。”话落,侧目看着她,道,“看来让你一起来没有错,你单从病方就推断出这么多事情来,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顾若离又想到了刚才的那只老鼠,无奈道:“可惜这些在军中没有用!”她不知道赵勋要怎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两人随意聊着,去了赵勋住的房间,就是方才他们路过的一联排的房间中的第一间,里面摆着四张床,不过此刻里面自有赵勋一个人住,收拾的倒还算干净,只是到底是军营,想要多舒适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椅子。”顾若离就只看到一张床上摆着一张破损的炕几,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男人穿的衣服胡乱的堆在墙角,用一块麻袋挡着,只要掀开她估计看了晚上就别想吃的下饭了。 “饭菜来了。”说着话门口就有炊兵打扮的人提着食盒进来,“赵将军,我们这里艰苦,还望您多海涵。等秦大人回来,请他为您接风。” 按理说,赵勋一个镇国将军到访,不说欢迎十里,但一场热闹丰盛的接风宴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让赵勋挤在一个连椅子都没有的房间里吃饭,这足以说明,他们不是慌了手脚,就是丝毫未将赵勋放在眼里。 “无妨。”赵勋浑不在意的样子,“你下去吧,我和县主自己来。” 炊兵也不客气,粗枝大叶的样子,摆了一坛子烧酒在桌子上就走了。 赵勋将炕桌摆在地上,指了指道:“只能席地而坐了。”他说着盘腿在地上坐下来,顾若离失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了对面。 三个清汤挂水的素材,白菜,青菜和豆角,外加一盘油腻腻的白煮肉。 没有米饭,里头摆了八个馒头,面是黑的,所以半点色香都没有。 “若是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赵勋拿了个馒头递给她,顾若离接过来想了想道,“要是我的话,就先确定了证据,再私下拉拢找个证人,然后回去派人来查,朝廷的帐,这里的帐加上证人的证词,这件事就明明白白了。” 赵勋嚼着硬邦邦的馒头,含笑看着她道:“你觉得能找到证人?” 顾若离立刻就想到她来这里后,那一双双警惕厌恶的眼神,顿时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一两银子不行,就十两,十两不行就百两,总有一个数字能打动人。” 这是什么理论,赵勋微怔随即哈哈大笑,颔首道:“和我的拳头理论相仿,简单粗暴!” 顾若离也笑了起来,但是却觉得她说的可行性太低了,军中素来团结,他们一个外来的人要想打破现有的局面,可不容易。 “吃完我送你回去休息。”赵勋给他夹菜,顾若离摆了摆手,凝眉道,“我吃馒头就好了。” 大概是这半年娇养了,也或许是刚刚在马圈里待了,她虽很饿却没什么胃口。 赵勋也不强迫,自己吃了一个馒头就没有再动。 两人开门出来,那些操练的士兵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一片嘈杂的欢闹声,甚至还有人脱了个精光就站在门口提着水桶冲澡,不过顾若离还没来得及看到,就被赵勋拉着手臂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她不用看也猜得到身后是什么场景,几千个男人在一起,除了这些画面估摸着也没有优美的了。 “去歇着吧。”赵勋送她到院子门口,交代道,“晚上不要出来。”他说着,又扫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母女两人,看着顾若离道,“若是有事,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会有事吗?顾若离拍了拍自己的荷包:“里面有药,寻常人想要近身也并不容易。” 赵勋颔首,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而去。 “我去歇着了。”顾若离进了院子,和母女两人微微点头,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里面的水桶已经没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