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摇着头,喊着……可声音像是闷在喉咙里一样发不出来,她转过身拼命往外跑,她要回家,她要找姑母来救她…… 她不会死的,也不能死。 一阵风吹来,躺在地上的梅氏手指动了动,又恢复了死寂,身上那最后一点的余温,也彻底散开。 “将他们送回去吧。”顾若离低头看着包袱里的骨灰坛子,“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瞑目!” 赵勋微微颔首,让孙刃将两个包袱提走了。 “要不要和王爷说几句话。”顾若离看着还怒气未消的荣王,“这一次算是我们打的配合,总归要说几句吧。” 赵勋摇了摇头,回道:“留了他的王位,就对他已经是宽容,他若得寸进尺,连王位也不要给他。” “七爷……”顾若离要说什么,赵勋打断她的话,道:“在我心中,早就无父无母!”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强调什么。 赵政和荣王妃去了永城伯府,那女子跟着马车去了永城伯府,却被人关在了门外,她捶着门哭的肝肠寸断,“爷,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奴家无处可去,您就收了奴家吧。” 没有人管她,那女子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有些累了就擦了眼泪,道:“爷,奴家去吃些东西,明天奴家还会再来!” 她说着,边擦着眼泪边出了巷子口,等人一离开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帕子收了脚步轻松的走着,拐了几个弯她进了醉春楼的后院,在后院中和老鸨子说了几句,老鸨子立刻派了人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有个少年坐着滑竿,慢悠悠的进门慢悠悠的下了滑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189 情劫 “东家。”那女子跟一只雀儿似的,一下子朝那边扑了过去,满面的喜色,“奴家想死你了。” 霍繁篓很不客气的将她挡在了一臂之外,冷声道:“说正事。” “东家……”女子跺脚,却没有再扑着过来,而是笑着道:“今儿荣王府可热闹了,荣王起死回生了,立刻就将荣王妃和他儿子赶走了,奴家跟着赵正卿的马车跑,可累死了。” 霍繁篓并没有意外,荣王死了昨天他就知道了,他微微颔首,道:“那你就跟着赵正卿吧!” “奴家还没吃饭呢。”女子撒着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繁篓,他笑了笑,喊道:“翠妈妈,找人来喂饱她!” 女子脸色一变,嘻嘻摆着手,“不……不要了,奴家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呢,那个赵正卿可真是少见的恶心种。”她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的鞭伤,又扒开衣襟,白生生的胸脯上是一条条的鞭痕,触目惊心,“奴家可是十年都不觉得饿了。” 没想到赵正卿这么恶心,他扫了一眼那女子又道:“奴家猜测,他这是受过伤,寻常的房事他根本就不行了,一定要找各种各样刺激的花样才有反应……啧啧,可真是可惜了他夫人那么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居然要伺候这么恶心的人。” 梅念茹啊,要说可惜,只能可惜她死的太早了,他还没折磨到她生不如死,可真是扫兴。 “你少可怜别人,自己把自己的事做好。”霍繁篓在椅子上坐下来,那女子应是,又好奇的道:“东家,您明明怀疑荣王死讯的真假,怎么不让奴家去提醒赵正卿,您不是要让荣王死的吗,奴家这还没动手呢。” 原本说好的,她去荣王府是帮着赵政杀了荣王,可是第二天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荣王就传出死讯来,她当即就怀疑真假,想办法通知霍繁篓,她以为他会让她将计就计,不管真假死,再去补一刀就行了。 没想到,霍繁篓却没有同意。 “此事和你无关。”霍繁篓摆了摆手,道:“赶紧回去,你在人门前拼死拼活的哭,这会儿却又走了,会引起赵正卿怀疑的。” 女子委屈的哦了一声,行了礼一步三回头的道:“东家,那奴家尽快办好事,到时候你记得好好赏奴家哦。”她说着,喜滋滋的出了门。 霍繁篓坐在滑竿上,醉春楼的翠妈妈香气四溢的走了过来,行了礼道:“东家可要在这里用膳,我让人给您备膳。” “吃不下。”他摆了摆手,道:“找个地儿,我要躺会儿。” 翠妈妈应是,让人仔细收拾了一间房出来,引着霍繁篓过去,上了茶她就退了出去。 霍繁篓一个人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卧室里暖意融融,可他却半点睡意都没有……荣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