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势力已经是根深蒂固,您要想连根除去太不容易。所以您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己有可用之人……用那些和他有仇的,有能力的人,只有他们能帮您。” 赵凌知道,便颔首道:“玉儿,你先去宫外住一阵子,等过一阵子局势稳定了,我再去接你。” 沈橙玉道:“妾身已经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为了能将来和您再在一起,让妾身做什么都可以。妾身走了……圣上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赵凌点点头,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痛的直不起腰来。 顾若离去了同安堂,在同安堂后院的柴房内,点着一盏暗暗的灯,她推门而入和孙刃道:“将他的眼罩解开。” 孙刃应是上前,将戴韦的眼罩解开。 “果然是你。”戴韦一看到顾若离,就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他拼命的摇着椅子,只是人被绑着根本动不了,“顾氏,你这么恶毒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顾若离在他对面坐下来,含笑道:“我活了这十几年,无论什么事我都问心无愧。可是戴大夫是不是这样,就不好说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没资格评价我为人出事。”戴韦哼了一声,不愿和她多说。 他这一辈子,就是毁在了她的手上。 “你觉得是我害了你一辈子。可是你怎么不去想想,当年是谁挑衅在先。戴二爷砸我的同安堂,您处处为难我,居然还为此想要害先帝,最终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即便是今天,你若不出现后半生你我不会再见,大家各自安好,你又怎么会被我捆在这里。” 戴韦怒道:“废话少说。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边住的是我。” “你太急切了,找了个不认识的人就想引着我们去你的宅子里办杏林春会,却又处处露着马脚。若非有意为之,又怎么会这样。”顾若离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药,在这方面大约无人能及您半分,沈夫人只喝了一口茶,就有了那样的效果。” 戴韦的药,包括当年先帝假死的药,还有如今的令人失神发疯的药,真的是难得一见……人疯了的那一段时间,别的都不会去做,想做的只是他在清醒时,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一直惦记着的事情。 那个在杏林春会上自杀的人,亦是,他早就想死,所以疯了后第一件事就是自杀,沈橙玉呢……那两日心中一直算计着太皇太后的事情,所以,她会当着众人的面去说那样的话。 很意外,却又很寻常。 “哼!”戴韦冷哼一声,道:“这天下制药、医术,无人能和我比肩!” 顾若离没有反对,戴韦的医术和制药确实不可小觑。 “沈夫人已然如此,戴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后面该怎么做吧。”顾若离起了身,道:“这一回我不会再放了你!” 她出了门,孙刃便戴韦重新堵嘴蒙眼,丢上马车送去了大理寺。 顾若离去了宫里,方朝阳在坤宁宫的偏殿坐着脸色很难看,见她进来便问道:“都成了这样的局面,怎么还收手了,不弄死她留着过冬吗。” “娘!”顾若离坐过去,低声道:“圣上因为这件事已经变的歇斯底里,所以这件事点到为止。这宫里她可定是留不了,只要她出了宫门我们想杀她的机会太多,根本没有必要咄咄逼人让圣上嫉恨我们。” 今天的赵凌和往日已不一样,所以赵勋才在这件事半点观点都没有发,任由她这个当事人自己处理。 方朝阳哼了一声,道:“那就等着看她怎么死。” 天色暗了一下,一时一刻的过去,沈橙玉枯坐在春华宫中,望着跪在脚边的紫苏,问道:“魏谦呢?” “魏公公他……被送去大理寺了,就在刚才服毒自杀了。”紫苏哽咽的道:“夫人,您带奴婢一起走吧,没有您,这宫里奴婢留着也没有意义。” 沈橙玉扶她起来,道:“不是我不想带着你,而是你要留下来,帮我照看公主和皇子。用不了几年我一定会回来的。” 紫苏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门外,有个女官垂着头拿着一封信进来,低声回道:“夫人,方才有人将这封信丢了进来。” “我看看。”沈橙玉接过来,一眼就看到上面画了一朵梅花的图案,她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去了内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随即高兴的紧紧的攥着信,整个人就活了过来。 她迅速将信烧了,去收拾了几件细软裹在腰上,手腕上也添了几个黄金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