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夫人一愣,翁叙章就有些愠怒的样子。 妇人看了一眼孩子,做出请的手势,正要说话,外面来报,“郡王妃来了。” 妇人面色微微一变。 随即梅筱柔急匆匆的进来,看着翁夫人道:“我听说灿哥儿病了,现在怎么样,我来看看。” 几个人行了礼,翁夫人就道:“圣女说今日的名额已经用完了,要我们明天来。” “人命关天,怎么能明天再来。”梅筱柔看着妇人,道:“有什么法子,可以令你们都加一人?” 妇人就道:“有,要一个受茅父庇护者奉上鲜血供祭茅父,方可!” “那我来吧。”梅筱柔忧心忡忡的道:“圣女说我是受茅父庇佑的,用我的血。” 翁夫人忙拉着她,“郡王妃娘娘,这可使不得。” “无妨,一点血罢了,我身体好的很,救孩子要紧。”她说着,就让妇人取了刀碗来,举刀在手背上一划。 翁夫人感动不已,回头看着翁叙章。 翁叙章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很动容。 毛叶出来了,看着梅筱柔又看了一眼翁灿,就道:“随我来……”妇人就将翁灿抱着去了房里。 翁夫人松了口气,扶着梅筱柔的手感动不已,哽咽的道:“为了我们灿哥儿,却让您受伤了,实在是对不住。” “没事。一会儿血止住就好了。夫人和我客气什么,你我也是朋友,灿哥儿我喜欢的很,这点小痛算不得什么。”梅筱柔情真意切。 翁夫人无声的拍了拍梅筱柔的手,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翁叙章出了门,站在毛氏医馆的门口,望着对面关着的同安堂,他的常随跟过来低声道:“昨天打烊后就贴了告示,说歇业一个月。” “嗯。”翁叙章重复了一句,“一个月,不是随赵将军去关外?” 赵勋递了奏疏要去关外援颜显,这边顾若离就关了同安堂,他还以为赵远山要带着顾若离一起去。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难道赵勋并不是真的要去关外,只是试探圣上的态度?摆了架势而已。 应该不会,赵勋现在根本不用试探。 那是因为什么? 翁叙章想着朝中的事情,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翁夫人带着翁灿出来了,祖孙两人站在么口,他问道:“这是……没事了?” “圣女说他做了什么事,惹了茅父的怒,所以这才复发了,让我们回家将他身边的东西清理一下。”翁夫人道:“我这就回去仔细清理一遍。” 翁叙章点了点头,三个人上了马车,翁灿精神不大好的样子,软软的靠在翁夫人身上,喊了他几声他才有点反应,笑了笑,道:“祖母,我困了。” 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得亏有圣女在。”翁妇人道:“要不然我们灿哥儿可要受罪了。” 翁叙章还穿着官服,蹙眉看着孙子,问道:“郡王妃怎么来的?” “大概是我们的动静太打,她听说了吧。”翁夫人对梅筱柔是推崇备至,“她和阙郡王夫妻可真是好人,难怪外面传了那么多的佳话。” 翁叙章微微颔首。 “这一次也得亏他们推荐圣女。”翁夫人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道:“老爷,您说忌讳是什么。” 这一次复发,那下一次呢。还有,圣女一开始说的是不会复发,如今却冷不丁的……她心里便有些没底了。 “回头仔细查查。”翁叙章端着茶盅,心里还在想着赵勋的事。 三个人回到家中,翁灿却依旧没有醒来,翁夫人道:“估摸着是累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便让人抱他去睡觉。 可平日一夜要醒起夜一次的孩子,夜里是一点没醒,第二天直到近中午了,人还在睡着。 呼吸还在,可就是怎么都喊不醒。 翁夫人有些慌了,请了府医来,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摇着头说奇怪。 翁夫人就让人去请翁叙章,一家人商量了几句,将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