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后方等着他的人偷袭。 那人摇头,道:“不是赵远山,是他手下的周铮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兵。” 额森骂了一声,那边五百这边还不知数,估摸着这一天他折损了近千人,他气的直抖,大喝道:“给老子杀,杀光他们进河套,所得财物各入各手!” 这是巨大的诱惑,河套富不富他们看在眼里,他们进去就是洗劫,女人,金银,等等财物不计其数。 他们最高兴的,就是进城了,回来时虽要上缴一部分,可留下来的足够他们吃喝好些时候。 这一次,居然都不用上缴。 听到的自然很兴奋。 额森再翻身上马,策马往前冲,夜里凉风渐大,两边旗帜被风吹的啪啪的响着。 他跑到前面,陈达再次迎了过来,额森举刀应敌可就在这时,在很远的地方一颗烟花腾空而起,虽远,可亮光在毫无遮掩的草原上,像星星一样突亮了一下。 噗嗤一声,陈达的刀砍在额森的手臂上。 额森血红了眼睛举刀回去,削了陈达头顶的发髻,头发顿时散了下来披在头上,头顶赫然缺了一块,头皮血红的冒着血珠。 立刻有人上来喊道:“陈将军,您受伤了,快去后方包扎。” 陈达应了一声,又是两个回合,额森无心恋战连连后退。 “将军到了!”陈达哈哈一笑,看着额森,“你当乌拉山神仙难过,额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额森头发都立起来了。 刚刚那个烟火,就是乌拉山的方向,而那个信号弹也是赵远山发的。 他居然用了一天的时间,翻过了乌拉山,去了他的大本营。 他的老婆,孩子,他的牛羊家产还有两千的骑兵,他这十多年的积累,都没有了。 他妈的赵远山,居然让他翻过了乌拉山,去抄了他的家! 难怪一整天都不见他,他是疯了吧,居然去翻乌拉山。 额森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怒道:“撤,去乌拉山。” 他就算死,也要拉着赵远山垫背! 瓦剌骑兵说走就走,打马回头也不再管落在后面死在虎贲军刀下的同伴,拼命的逃走。 两战,他的六千多人还剩下下四千不到,呼啦啦的往乌拉山方向奔走。 “我们追!”颜显回头,周铮已经回来了,道:“让隋景跑了,不过他受了重伤,掀不起多大的浪,等杀了额森他也没有活路。” 不足为惧。 颜显点头,众人策马追了过去。 顾若离收拾好最后一个人,也不停下迅速收拾自己的药,她摆的时候就是用过心,所以收拾起来非常的方便,前后一刻钟他们已经打包转车,丢了医帐,四匹马拉车去追虎贲军。 “抓紧时间休息,积蓄体力。”她掀开车帘子对众人道,大家应是,或躺在车里闭眼休息,或坐在马上边走边抓紧吃东西喝水。 速度极快,顾若离抱着药闭眼躺着,身下是木板硌的她生疼,瑞珠看着心疼拿毯子给她垫着,她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也快休息吧,今天一天也没有歇过。” 瑞珠应是,靠在车壁上打盹。 车厢很小,他们三个人躺在里面只能蜷缩着,欢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面不停的说着话。 顾若离脑子里的弦是绷着的,很困极乏,可是根本睡不着。 但凡闭上眼睛,就有人在她眼前倒了下去,她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着,机械的好似还在手术台上,重复着每一个动作。 全身像是被涂抹了一层泥浆,干掉了,就那么硬板板的绷住了身体。 赵勋说,这就是战争,有的事情你可以预见,有的事却是难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