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公主最先于老夫人缓过神来,看着秦时月一脸自信的表情,突然眸子一转,低眉柔婉道,“时月,你父亲说的是,莫要胡闹,宫里不是你可以随意闹着玩的!” 话落,忙伸手抚了抚老夫人的胳膊,小声提醒一声,“娘,带着时月去怕是不合适。”后向一旁的李玉兰使了个眼色。 老夫人一听,立即抬手就要答应,却在这时,一旁的李玉兰忙附前小声急拉住道,“外祖母,公主舅母说的是!” 李玉兰现在府里称燕平公主为公主舅母,称呼韩氏为舅母。 老夫人左右看了眼公主儿媳和外甥女,立即会意了两人的意思,当即重咳几声,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一声清亮之声打断。 “父亲,时月没有胡闹,进宫而已,想来女儿是有这资格的,女儿以郡主的身份进宫,无可厚非!”秦时月说的清透,可话落到燕平公主几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就在这时,秋嬷嬷已经将老夫人进宫的牌子仔细的端奉过来。 老夫人是老候爷之妻,应该说是老将军的遗孀,曾有着赫赫战功的老候爷,当年先皇待其甚为看重,而其妻老夫人以因此得以荣光,有可以随时觐见后宫之主的殊荣。 老夫人昨儿被又气又吓晕过去后,醒来的一刻,也不知怎地,到时脑子灵光地,想到了进宫告状。 这才有了大早清闹轰轰的一切。 秦时月看着秋嬷嬷将宫牌恭敬递向老夫人,老夫人伸手接过,拿着宫牌眼里闪着得意之色不掩于眼前,“走,燕平,你随我一起进宫面见皇后,求皇后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个孽障了!” 燕平公主一听,眼底闪了闪,看不清其意思? 而一旁的秦紫依,立即脸上是包不住的解恨得意之色,还有幸灾乐祸的窃喜。 倒是一旁的李玉兰,似是满同情的望向秦时月方向,又望向舅舅秦致远方向。 一旁一直未有说话的李挥远,在众人未有发觉间,暗中给妹妹微摇了下头,示意妹妹不要多嘴。 这两对表兄妹不得不说,心思好算计,知道此时卷进来,绝讨不着好。而且他们其实现在就是寄人篱下,所以,在事情不对自己有利时,他们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援手的。 秦时月凤眸淡笑的扫过厅里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向老夫人,“请吧,老夫人,此时正是辰时中,老夫人先请,时月随后就会到宫里!” “哼,孽障,别以为仗着有郡主身份就没人拿你如何,进了宫以后,你算什么东西,哼!”老夫人语气不善的冷嘲一声秦时月,转身不看儿子一眼的招手燕平公主跟上。 秦致远一看,还想出声求拦住,却被秦时月给唤住,“父亲,女儿见过皇后,皇后是一个宽厚赏罚分明的好娘娘,事非对错,一定会分清的,父亲不需要担心!” 秦时月说这话时,是看着老夫人几人的方向,气的老夫人忍不住扭头就狠狠瞪了其一眼。 秦紫依更是替老夫人狠狠的,嗤了声秦时月。 所有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厅堂里,秦弘杰小小的身影被老夫人他们给遗忘掉。 等老夫人一行人急匆匆走出厅堂时,秦弘杰突然闪身拦到了秦时月身前,“野——大姐,你不能去!” 秦致远此时正要追去自己娘方向,忽然听到儿子声音,不由顿了下步子看向儿子一眼,可是此时他没有时间管儿子要说什么,而是走到秦时月这边,嗤怒喝令一声,“时月,快随为父拦住你祖母!” “父亲,时月刚才说了,既然祖母想要进宫,时月愿意奉陪!” 秦时月先是走到秦弘杰身前,微笑的伸手轻拍幼弟的肩膀,后看向父亲,“父亲是重孝之人,时月理解。可是若想祖母以后不待我娘俩这般,进宫怕是必需的。再有,昨日之事,想必今日已经在皇都城的大街小巷传开,至于传的是什么,想必父亲应该能猜出是如何恶劣。所以,此行必需进宫!” 秦致远听完女儿所说。原本着急追娘的步子顿下,看向女儿的眸子深沉,后缓缓道,“你的意思是——”。 眼前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实话有时真的猜不透,明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