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煞一愣,瞅着主子沉冷的脸色,迟疑地走过去把小瓷瓶拿起来,缓缓递向主子时,忍不住担心一声,“主子,可是要把它扔掉,这药出自毒药谷,得这么一瓶药真的很不易!” 生怕主子一怒之下,会拿药撒气,冰煞真心不想把药递给主子。 “让你拿来,就拿来,什么时候也学春桃一样,这么多废话!”秦时月沉下脸来,命令冰煞松手。 冰煞无奈,只能把小瓷瓶递给主子。 秦时月将小瓷瓶捏在手里,转了几转,后凑近眼前细瞅了几眼,突然嫌弃一声,“真丑,既然这药这般珍贵,就不能会换个好看点的瓶子装,切!”说完,突然随手一扔。 “主子!” 冰煞看到主子做了个扔的动作,不由一急,却是转瞬,对上主子嘻笑的眸子,同时也瞥到那小瓷瓶扔的方向,原来是床榻里面,而不是地上。 心下一松,冰煞看着主子冲着自己俏皮眨眼,不由无奈的笑笑。 “唔,让你擅作主张,罚吓你一次。若是下次再敢不经我同意,跑去找北堂墨求救,可就不会这般轻罚你了,嗯?”秦时月挑挑眉,看向冰煞。 “是,主子,属下记住了!”冰煞微笑点头。 待冰煞离开,去给自己准备早饭时,秦时月缓缓侧转身盯向被自己扔到床榻里面的小瓷瓶,盯了一会,突然伸手将小瓷瓶捡了回来。 瞅着像个葫芦一样形状的小瓷瓶,秦时月忽地挑挑眉低喃一声,“嗯,其实还不算太丑!” 自语一声,随手便又将小瓷瓶放回到床榻里面,还仔细瞅了眼,是否放回到原先扔的地方,不想让冰煞知道她刚才有重新拿起来看过。 趴在枕头上,也不知怎么一会事,不论是睁眼闭眼,眼前全是北堂墨笑的坏坏的一张脸。 秦时月恼的狠狠拍了拍枕头,把枕头当作北堂墨,一阵很出气! 一边拍打,一边骂着,“混蛋,别以为送我一瓶药,我就会原谅你占了我便宜。别以为昨晚在凤仪宫帮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哼!” 拍打了几下,感觉自己好无聊好幼稚的,秦时月直接趴了枕头上,眯起来。 忽地,想到什么的,秦时月忙抬起头来,低念一声,“坏了,今天上不了课了怎么办,找谁给自己请假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屋厅堂里的敲门声,“大姐,是我,弘杰,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是幼弟的声音,秦时月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包好,随后才大声道,“进来吧,我在里屋呢!” 秦弘杰掀了帘子走进来,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大姐一刻,一张小脸暗了暗,走近前闷声道,“你还好吧,是挨了板子了吗?打的重不重?” 一连几声询问,秦时月听得眯眼一笑,摇头道,“别担心,大姐不疼,只是挨了轻轻的几板子而已,不重!” “不疼,你干么趴了床上不起来?”秦弘杰语气有些怒意,后盯瞅着秦时月低低一声,“我刚从二姐那里过来,二姐伤的不轻,是你打的?” 秦时月微挑了挑眉,淡声回应,“嗯!” 秦弘杰见大姐承认,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时却听大姐道,“可是被你二姐赶出来的?” 秦弘杰闻声一愣,随及垂了垂眸子点点头,“嗯,二姐不想看到我,我就出来了!” 看着幼弟忧郁的表情,秦时月伸手轻轻拍其肩,“大人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自会处理好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跟着皇家学院的国学先生上课,嗯?” “可是你们俩个一个是我大姐,一个是我二姐,我,我不知道该向着哪个?” 秦弘杰紧抿着唇半晌,终于憋忍不住地望向秦时月大喊出声,“刚才二姐骂我是白眼狼,让我滚,说以后都不要再见到我,说我——”。 “弘杰,弘杰,看着大姐,看着大姐的眼睛,听大姐说!”秦时月看着幼弟黑漆的大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水,急急出声打断他。 伸手轻轻地拉过其,让其与自己对视,缓缓声道,“听大姐说,你不是白眼狼,我们的弘杰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是一个善良,正直,坚强的小男子汉;是一个能明辩时非,知晓道理的小男子汉,所以我们的弘杰很棒,很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