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首《故乡的原风景》。薇姐难以抑制对行客的思念,回到家里就收拾了行李准备走。 我们一再挽留,薇姐只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黎黎,给我儿子一个机会,他会还你一个未来,但是,你也不要因为我的话而感到有压力,不管你和我儿子能不能在一起,你在我心中都是好姑娘,值得拥有一个优秀的老公。” 我们开车去的机场,登机前薇姐又哭了一回。她抱着我哭的,一个劲的说人生不可能重来,否则当初就算是头破血流,她也不会为了取悦父母而毁了自己的爱情。 这一刻我才突然感觉到,这个年过五旬的女人,真的是老了。 外表的华丽和惊艳,始终填补不了内心的缺失。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要历经这么多的苦痛折磨,总要有一种像信仰一样的东西支撑着,才能走完这一生。 从机场回来后,我在张路的咖啡店里蜷缩着,我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人生,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总是被生活牵着鼻子走,没有规划,没有期许,没有未来。 张路给我倒了杯水:“是不是薇姐的话给了你当头一棒?” “老板娘,你很闲吗?”我喝了口水,看见傅少川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路本来想点头的,看见傅少川进来后,急忙起身:“我很忙的。这不刚好抽空来安慰安慰你嘛,我这就走了,实在是店里太忙了,你说说这人啊,难道都不用上班的吗?都跑我的咖啡店里来照顾生意。” 傅少川拦住了她:“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就算是加班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张老板,你好像很怕见到我?” 张路干笑:“哪有啊,您是大股东,我肯定唯您马首是瞻,大boss。您想喝点什么?” 傅少川低头问:“有吃的吗?” 张路点头:“本店应有尽有,中餐西餐点心水果样样俱全,您想吃点什么?” 傅少川眼都没眨一下:“吃你。” 我很识趣的起了身:“那个...我家好像又来了个远房亲戚,我得回家招呼一下。” 张路两眼哀求的看着我,我狠狠心,给傅少川留个收拾她的机会,一溜烟跑了,身后是张路杀猪般的哀嚎,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我不过是从包厢里出来,换到了湘江边而已,晚风徐徐,十分清凉。 “大美女,长这么漂亮出来吹风很不安全哦。” 我抿嘴一笑:“别逗了,都半老徐娘了,哪来的大美女。” 姚远从我身后蹿了出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们会在这里巧遇?” 我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大一张杜甫江阁的夜景图发在朋友圈里,我能惊讶的起来吗?不过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出来看夜景?” 姚远笑着说:“是上帝的指引。” 我哈哈大笑,他又接着说:“我昨天晚上跟周公下了一夜的棋,作为奖赏,周公告诉我,今天下班后到江边走一走,一定会遇到一个大美人独自在江边游荡。” 我忍俊不禁:“莫非你跟周公有一腿?他这么照顾你。” 姚远突然把手伸向我后面:“你信不信我可以给你变出一个会发光的皇冠出来?” 我摇摇头,一眨眼的功夫,一顶黄色的皇冠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身后冒出一个提着篮子的老娭毑来,对姚远说:“这个皇冠十五块钱。” 没想到姚远这么有童趣,我记得怀孕时和沈洋来江边散步,我很想要一个这样的皇冠,沈洋觉得太幼稚了,就没给我买。 我当时并没有像小女生一样的发脾气,内心也赞同沈洋说的话。 第二天沈洋给我买了一顶皇冠,那是人家结婚时戴在头上的,买回来后我只能看一看,偶尔在家里自己梳个高高的发髻,然后戴着皇冠过把瘾。 “好不好看?” 姚远付完钱后,我侧着脑袋问。 姚远盯着我看了十几秒,才很认真的回答我:“很美,像精灵,黑夜里会发光的小精灵。” 我捂着嘴大笑:“你应该给我买一顶蓝色的皇冠,我就会变成蓝精灵。” 姚远不自觉的哼了出来,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我笑的腮帮子都疼了,旁边的人看我们俩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认识姚远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登徒子,专门占女孩便宜的那种男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