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一个真的普通高中物理竞赛培训老师穷的叮当响也就算了,蜡炬成灰泪始干嘛……但是薄老师之前是在美帝的天体物理学博士,这样的人算是半个天体物理学家了吧?怎么可能会是个彻底的穷鬼?求婚就给买个六千块的钻戒,打发要饭的啊?”徐井年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的时候凑近他亲姐的耳边,“人家都说,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 徐酒岁把他的脸推开。 她弯腰摆弄洗碗机:“谁告诉你的六千块?” 徐井年自己脑补的。 没有得到回答,她又直起身问:“这台洗碗机的多少钱?” 徐井年杠精上身:“万一人家觉得追到手就不值钱了呢?” 徐酒岁笑了,心想这话今天有个人也刚刚说一遍,你们这些雄性生物是多没安全感啊? “我一直在他手心,哪来的追到手就不值钱的说法?”她淡定地看着徐井年,“阿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之前网上的事,对你薄老师有意见?” 徐井年眼神儿有点抽搐,他抿着唇疯狂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个意思。 徐酒岁才不管他—— 有种不能结婚叫“我妈不同意”,他们没妈,于是这个“妈妈”就变成了“弟弟”……仔细想想,这孩子之前一直比较推荐的优质单身男士好像是姜宵。 徐酒岁笑了:“你该不会还觉得我和姜宵比较配一脸吧?毕竟人家姜哥,开酒吧多赚钱啊,又高又帅还有男子汉气概,退伍兵身上那个肌肉噢好歹还能摸个十年八年,给他扎纹身的时候我就摸过手感一流……” 徐井年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这可都是你说的啊?” 徐酒岁刚想说”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一抬眼看见她弟眼里闪烁的惊慌,有点懵逼:大家坐下来比拼说骚话而已,你慌什么慌? 然后不小心就想到了上午买钻戒前的一幕——口不择言使她的三十五万hw差点变成了三千五百块新凤祥。 徐酒岁转过身,发现薄一昭端着个碗站在厨房门口,与她对视上的瞬间,抬了抬手:“漏拿了一个。” 男人说着走进来,很有气势地站在完全石化的徐酒岁身后,一只手充满警告地压在她的肩上,弯下腰,将那只碗放进洗碗机里。 徐酒岁被他压的差点坐到地上去—— 当然也可能是单纯的因为腿软。 “首先刚才我是在讽刺阿年,其次你也是曾经在我面前夸过乔欣长得好看性格温柔的。” “我后来不也夸你了?” “夸我什么?”徐酒岁瞪圆了眼,用口型面对薄一昭做了两个字,“……这也算?” 因为不想老像个白痴似的做口型,她转向徐井年,面无表情地说,接下来的话儿童不宜,你给我出去。 徐井年求之不得,夹着尾巴出去了,把修罗场留给成年人。 徐井年出去之后,厨房的气氛变得相当微妙。 一瞬间充满了灼热的高温,让人浑身发烫,就像是一只要熟的虾——致死却有点销魂。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淡然。那天天摸各种物理仪器和用来写课件的手有一层薄茧,糙得很地蹭在她面颊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徐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