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刚才被那个小兔……进了沙子,我现在要去找医生给我检查一下。” 他抬手捂住一只眼睛,龇牙咧嘴地模样很是滑稽。 王会计听了他的话有些着急,他倒是走了,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算什么? “副支书,我来帮你看看。”王会计一把拉下他的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哪里是眼中进了沙子,明明是想借机离开。 王会计装模作样的对着他的眼睛吹了吹。 “你想干什么?”副支书咬牙低语。 “副支书,你说什么?请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王会计背着大家瞪了一眼副支书: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想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江夏可不管对面的闹剧,她把胡小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朝文,走,姑姑带你去洗手。”不远处就是水塘,江朝文刚才用手抓了沙土,又被大人推搡摔倒在地。这会儿就跟只小花猫差不多。 江夏看着眼前各怀心思的村干部就难受,索性借机离得远远地。 民兵连的人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一行五人骑着自行车,身穿军绿色的常服,军帽上的五角星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排长!”民兵连长徐志架好自行车,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排长好!”他身后的连队同志跟着一起打招呼。 见了这样的场景,副支书有些腿软,他身边的王会计面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只见王会计的眼睛左右灵活地转动着,企图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解决方案。 也不怪副支书和王会计窝囊,而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穿军装的人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如果真的被对方查出来,他们肯定会坐牢的。 没有陆少阳这层关系,他们还未必会虚。可是现在连民兵连连长都是陆少阳的手下,他们应该怎么办? 老支书跟徐志也算是熟人,他紧紧地握住徐志的手,“徐连长,您来得太是时候了。”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民兵连应该做的事。老支书,这是我们的调查令。针对你们红砂村的分田抽签,还有鱼塘的承包协议,我们会做一个全面的排查。如果一旦抓住违法行为,绝不姑息!” 村委会里的资料被搬了出来,拿到分田登记表,徐志皱了皱眉头。 “说说你们分田抽签的流程。” 老支书瞪了一眼副支书,“雷书记,徐连长在问话呢。” 趁他去公社开会,这几个小子就张罗着把田分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也没有权利作废这次抽签的结果。 为了这事儿,他没少伤脑筋,江家到底哪里招惹了副支书? “报告连长,我们是把所有的田都做成了竹签,然后由村民自己上来抽取。整个过程都在大家的监督下进行。”副支书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心里清楚,这样是糊弄不过去的。 “好,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所有的村干部都是抽的一等田,没有一块是差田。还有,雷军和雷刚是你的什么人?” 徐志实在是太明白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他们这是要把江家逼死。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这样不择手段! 老支书见副支书开不了口,帮他回答道:“这两人是他的大哥和二哥。” “好家伙,排长,你看看。红砂村一共有三十块一等田,几乎就被他们村干部和几个姓雷的包圆了。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土地的所有权是国家,政策也一再强调,要做好包产到户的公平工作。” 徐志把分田登记表交给身后的工作人员,“保存好,这是证据。” 既然要查,肯定不是查这一件事。通过审核红砂村的账目,徐志带来的人发现王会计有弄虚作假的行为。 在此基础上,徐志还带着民兵连的同志去了王会计的家,在他家里发现一万块的现金以及很多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