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还有带锁的笔记本!” “喜欢吗?”江夏在刘阮身边坐了下来,敏感的孩子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和独立的空间。她在广州路过文具店的时候,给刘阮精挑细选了这样一份礼物。 刘阮连忙点头,“喜欢,我真的是太喜欢了。谢谢你,夏夏。”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钢笔的笔帽,拧开笔筒,放在墨水中轻轻捏了一下钢笔的吸水管。在他们学校,只有五年级的大同学和老师才可以用钢笔。 把笔筒合上,刘阮打开笔记本,在封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不是她第一次使用钢笔,却是她第一次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钢笔。因此,刘阮格外珍惜。 刘阮收起钢笔和笔记本,转身搂住江夏的脖子,“夏夏,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爸爸离婚?” 轻轻地拍了拍刘阮的后背,江夏可以感受到她完全的信赖。 “好,我答应你。” “真的?”刘阮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狂喜之后,她在江夏的侧脸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害羞地跑出了房间。 江夏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她希望刘阮永远都能保持刚才的笑容。 三天的时间,盛夏服装厂招工的消息在镇上散播开来。前来应聘的人不少,可惜留下来试用的人不多。在陈淑芬的犀利眼神中,那些企图来占便宜的人都被刷了下去,留下了十名平日里就擅长做衣服的中年妇女。 因为把招聘的事情全权交给婆婆负责,江夏一点没操心。 有了新的设备,车间生产人员也增加至二十人。盛夏服装厂每天的产量从两百余件飙升至一千五百件。而且,随着工人们做工渐渐熟练,日产量还有上升的趋势。 “江厂长,你可总算是来了。你们仓库里明明有这么多存货,为什么你大哥偏偏把我的订单周期定到一个星期以后?这不是让我们寒心吗?” 说话的人是盛夏服装厂开业第一天便上门下订单的二道贩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通过跟盛夏服装厂的合作,他足足赚了一千五百块钱。 这件事,被他紧紧捂住,就连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具体赚了多少钱。 遇到同行上门打听,他也不会说实话,只说现在买卖不好做,赚来的钱都压在了定金和存货上,勉强够填饱肚子而已。 他本来就是流动商贩,也没有人专门为了查探他赚多少钱而跟踪他统计他的销量。 因此,即便有同行知道盛夏服装厂的规矩,明白单件衣服的利润是透明的。他们也依然对这种交易模式持怀疑态度,毕竟盛夏服装厂协议中明确表示,卖不出去的衣服服装厂是不会回收的。 俗话说得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们敢于接受新鲜事物,赚钱也是必然。 江夏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对方,做人太贪心可不好。 “真是抱歉,仓库里的衣服早就被别人给预定了。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我们厂里的规矩吗?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外来人员不得参观仓库和车间。李师傅,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们继续合作了?” 中年男子被江夏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他的眼皮跳了跳。 “江厂长,这可真是误会。我绝对没去仓库,我只是看到他们把成衣从车间搬到库房而已。” 听说盛夏服装厂有了别的客户,他心里跟猫抓似的。 他非常清楚,一旦这个市场有别人跟他竞争,他想要持续获得之前的利润就更难了。好在销售协议上签订了销售范围,希望对方离自己的活动范围越远越好。 “至于你说的订货周期,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布料都在涨价?这笔订单之后,李师傅要是再想合作,可就不是原来的价钱了。” 江夏早就把对方的心理给摸透了。他们四个小商贩肯定背着服装厂做了一些勾当,但却不是阻碍服装厂发展的最主要原因。大家这会儿都在试探着前进,谨慎一些也是常理。 李师傅一早就知道盛夏服装厂的江夏不是好惹的,他不敢看江夏的眼睛,只是一再保证无论价格怎么变化,他都是信任盛夏服装厂的,而且有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