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索命!冤鬼索命!冤鬼索命来了!冤鬼索命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再次唤醒了众人的神智,可是在鹰眼冰冷的注视下,谁也没有勇气挪动半步。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坊间就流传着一件处处透着诡异的大事件,令说者惊惧后怕,惶惶不安,闻者汗毛倒竖,几欲奔走。 “哎哟,作孽哟!里头日日有孩子哭,我当那些孩子吃不得哭,想念爹娘才哭,哪里想到会是那等丧良心的在祸害他们,这下好了,这丧良心的东西被冤死的鬼魂索命,死不瞑目,该,活该!”纺织坊外,一个妇人唾沫横飞的向不知情的围观者诉说着所见所闻,言语中全是对憎恶和幸灾乐祸。 “得了得了,死者为大,人都死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有人看不过去了,摆摆手不想再听妇人聒噪下去。 “哼,那等丧良心的东西也能叫人?”妇人不高兴了,插着腰指着那人反驳:“早知道他干那起子勾当,老娘一准儿抓几条毒蛇放进去,也不会教他祸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 那人一听,脸色大变,警告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小心别人告官,把这事推到你身上。我看这事指不定就是人干的,真有冤鬼索命,咋没有早些来索?” “人干的?”妇人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把这番提醒放在心上:“你倒是抓几条毒蛇指挥它们咬坏人去!我可是听说那些蛇剧毒无比,里头见过的有人都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蛇,也说不清这些蛇是什么蛇。还有,那头把人的眼珠子挖出来的猫头鹰是吃蛇的吧,可人家不吃毒蛇,就专门寻仇呢,不是鬼魂变的,能这么聪明?” 那人一听,顿时不说话了。谁能想到吃蛇的猫头鹰能跟天敌一起对付恶人呢,除了它们是那些枉死的鬼魂变的,特意回来报仇外,他想不出其他的更为合理的解释。 类似这样的对话,大街小巷随处可闻,这些说辞人们也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是纺织坊里的工人们众口一词自己说的,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更加让人相信呢? 昨晚的事情,对纺织坊上上下下近两百名工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们被噩梦吓破了胆,根本不敢随意乱动。 直到天快亮了,猫头鹰和几条毒蛇在他们惊惧的目光下离开,工人们才如梦初醒,喊大夫的喊大夫,报官的报官,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待在里头,跑到大街上,哆哆嗦嗦的将昨夜发生在纺织坊里恐怖的一幕传了出去,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头的恐惧。 这些工人,同样害怕冤魂所化的猫头鹰和毒蛇找他们报仇,因为在孩子们遭受非人的伤害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解救那些可怜的孩子。 锦绣纺织在衙门里可是挂了名号的,守夜的衙役一听说出了事死了人,急急忙忙地上报。很快衙门里主事就遣了十多个捕快过来,把史老四的尸体抬到了衙门,所有的工人也被全部带去,就连正在被大夫医治眼睛的苟管事,也在两只空洞洞的眼睛包扎好后,被等候的捕快带走了。 柳杨村里,莫颜拿出最嫩的鸡脯肉犒劳劳累了一夜的猫头鹰,丝毫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一切。猫头鹰被灵泉水淬炼过,长得比普通的猫头鹰要大上几圈,光体长就有将近一米,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很难用肉眼辨别它究竟是猫头鹰,还是更为凶猛的鹞鹰。 猫头鹰一边痛快的吃着鸡脯肉,一边默默地祈祷着主人不要发现它自作主张抓瞎人眼的事。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它的鸡脯肉刚刚吃完,正思考着去哪棵大树上好好补眠,被放出去监候消息的小鸟们就飞回来了。 莫颜趁家里人不注意,就带着鸟儿们进入了空间里。在空间外,雪团子不能获知鸟儿们的语言,皆因它们之间没有缔结任何关系。 雪团子看不上这些鸟儿,纯粹不愿意耗费灵力这么做,六兽也只是勉强能入它的眼,才有幸跟它缔结关系,不管距离多远,也能沟通无阻。 在雪团子的“翻译”下,莫颜终于知道猫头鹰干了什么好事,一时冷汗都下来了,手一伸抓住意欲逃跑的猫头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忍了又忍,才没有下手敲它的脑袋,只是狠狠地地教训道:“我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带着小蛇们咬了人立即就走么?你怎么还敢把人的眼睛抓瞎?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猫头鹰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咕咕叫了两声,老老实实的向莫颜认错。它的本意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同样不是好人的肥胖子,哪里能想到会给主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不然就是不给它肉吃,它也不会这么做的! 这头大家伙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