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知这认真一回是否是真的认真,也莫怪他疑心至此,之前相处的三月之中,已经陷过太多匪夷所思的圈套,渐渐的他已寻得生存之道,那就是不论怎么抗拒最后都会照着恩公的计画走,既是如此,不如就配合着,甚至,他开始期待着每一天有着不一样的戏码。 这铁定是病的不清,而且越入膏肓,不过既然医者没发现这是病,就代表是勉强可以允许与之共存的小毛病,不到癮头戒断的那一天,都不会发作,既然不曾发作,也就不知发作起来会有多猛烈,多么令人肝肠寸断、噬骨销魂。 「若能早日痊癒,药性怎么样都是能堪得的。」许忠怀回应道,一手捧过药碗,就准备豪气一饮而尽。 「等等!」恩公抢过那药碗。「急什么?还缺一味药引。」 「可是药引难寻?」许忠怀问道。 「不!就在这儿。」感受到恩公贴近,呼出如兰气息就在脸畔。「我的口涎。」 如果表现出讶异神色,那就是着了恩公的道,他就喜欢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听说鸡屎白都可以拿来做药,区区人类口涎算得了什么? 他壮起声音听来没有一丝慌张,缓缓道:「就算恩公不说,在下未必也能知汤药中混入了口涎。」言下之意就是知道了也不打紧。 他分明没有照着恩公想要的反应,恩公却又是轻笑一阵。 「我可没说我有混入口涎,若是混入汤药,可就没有效用了。」恩公又是专业口气解释了口涎的作用,以及加速治癒眼疾的根据出处,只是许忠怀不通医术,再怎么认真听也是无用,只能一股劲的点头假装懂了,反正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既不能混入汤药,那该怎么做才好?」许忠怀于是问。 恩公不言不语,只是试图喘匀了气息,沉着气就朝他的双唇压过去。感受到柔软双唇,许忠怀愣住了,一股热气从心头翻涌而上,他不动声色,直到—— 「恩公你怎么啃我嘴?」一阵吃痛,不知有没有出血。 「那个……那个我第一次用这疗法,怎么知道这嘴都打不开来……」三个月以来,许忠怀第一次听见他语气如此慌张。「你不张嘴要怎么渡口涎给你啊!」 被当猴耍了那么久,总算能有幸见到一向嚣张的傢伙慌张起来。许忠怀半是感动,半是想使坏,将前些日子里受的恶气全数奉还。 他抬起手来,轻柔划过恩公的五官,确认了位置,就捧着脸,贴了上去。他何尝不是新手,可尽其所能的温柔,舌尖相触的瞬间,似有雷光乍裂,一波波酥麻滔滔不绝搔入四肢百骸,越是生疏越是纠缠着极尽缠绵。这时许忠怀总算确立了恩公所言都是真的,口涎真的能令他心跳加速,毛孔扩张,如此更有助于吸收药效。 口涎交换完毕,总算是依依不捨的分离开来。 「多谢恩公口涎。」想来恩公不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治癒他,真的不该再怀疑恩公别有居心。 「不……不客气。喝药吧!」恩公不知怎么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后来他们渐渐驾轻就熟了,许忠怀也渐渐明白恩公总说要轻薄他,不过是隻胆小的纸老虎罢了。不过他没有戳破他,人总是爱面子的,许忠怀却是越来越想知道要是有天他出乎意料,就同意了被他轻薄,恩公该会是多么慌张的表情。不过他连面都没见过,恩公偽声术极为擅长,男女老幼都可以使得,每回见他都得在内心重塑他的模样。刚刚碰触了他的眉眼脸颊,总算可以确认这是一个少年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