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吗?」恩公扬眉,总算是有点兴致。 「别胡闹,我许忠怀生是主公的人,死也是……」许忠怀一急,是主公侍从这件事也遮不住了。 「你是他的人,那我怎么办啊?」恩公追问道,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他实在读不懂。 「你跟我一起待着。」许忠怀连忙说。 「我跟你在宫殿中守着,那我悬壶济世的理想该怎么办啊?」恩公又问,不像是愤怒,倒像是试探中带了点调笑。 「我……」 许忠怀一时语塞,的确是他自作主张,他有他的使命,恩公也有他的理想,怎能因他一己之私就决定了另一人的未来…… 可想着恩公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就觉得痛苦难耐,既然他的相思病起源于恩没还完,那倘若恩还尽了,是不是就能一拍两散了呢? 「总之,你只要活着,就只能是主公的就对了?」恩公淡淡的总结了一下。 「是。」许忠怀也只能这样坚定的回答。 「我明白了。」恩公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嘴角还带着笑意。 话题这样乾脆的结束,许忠怀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重提无用,再怎么争论大概也都是鬼打墙而已。 久别重逢,他还有好多事情想问呢! 「恩公,为何你要把院落烧了?」他又问。 「想烧便烧了,伤心地留着何用?」恩公反问。 「那是我们相处过的地方,怎么就成了伤心地呢?」许忠怀一脸疑问。 「我们相处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回忆,如今剩我一人形单影隻,要怎么面对那样的回忆呢?」恩公泛起苦笑。 「那也不必烧了啊!这不是让我回头无处寻你吗?」他如此说,一直以来都觉得恩公偏激了。 「走便走了,为何要回头寻我?」恩公冷哼一声。「我可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 恩公又说的在理,许忠怀无话反驳。 「许忠怀,你知道吗?倘若你不回头看,就永远找不到我。」恩公慢慢地开了口,情深意切的。「你拚命往前追,追着一个看不清的影子,捞着水中月亮的幻影,却不曾回头看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 在雪山院落时他就在身后看着许忠怀离去;许忠怀遍寻不着的时候,也是他半天四处行善弄出消息,半天跟在他的身后;在大雨湖畔时,他也是这样不藏不躲就在许忠怀身后,只是那个傻子啊!一次也没回头看。 恩公说明了一切经过,许忠怀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他总是遍寻不着。 他想,恩公或许就跟月亮一样。 朝着他追追不着,映在水中捞不起,可每当背对他走,他却紧紧相依。 他幼时曾经问过母亲,怎么天上的月亮总要跟在后面跟他回家,母亲也只是憋着笑说:「可能它喜欢你吧!」 「恩公,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许忠怀愣愣问道。 恩公表情更是讶异,嘴张开开的深吸了一口气,将许忠怀的脸庞转了过来,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打量到上,最后只能说道:「有这么迟钝的?」 「我哪迟钝……」他正要反驳,恩公打断了他说话。 「你该不会不知道相思病到底是怎样吧?」恩公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世界奇观。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相思,顾名思义,就是思念着某人。我恩还没还完,又找不到恩公,自然心底难受,时时掛念,患上相思病在所难免。」许忠怀直白的说。 「病了,病的不轻。」恩公看着他直摇头,彷彿是什么绝症。 「哪病了?」怎么医者一个个都爱这么吓他?许忠怀急忙问道。 「好吧!让我替你诊断一下。许忠怀,你看着我。」 于是他们四目相接,凝望着彼此。 「你是不是希望我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若是离了我,就会有不敢想像的痛苦?」 许忠怀想了想,坚定的点了头。 恩公靠他更近了些,额头都相碰在一起,他不自觉嚥了口口水。 「你看着我的唇,就在这里,难道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