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天交通灯是人为变换的,军方的人又不傻,这摆明是有人针对陆九铮,军方没有秋后算账而是息事宁人,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真的去抓陆九铮,估计人没有抓到,他们身上这套警服就先要脱下来了。 “没用的蠢货!”任长平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随后烦躁的将手机砸到了墙上,早上他已经接到冀省党校的电话了,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为了让他好好治病休息,手里头的工作暂时让另一个副校长代替了,让自己不要挂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切以养好身体为主! 但是任长平知道这是冀省党校想要将自己踢走了,他的工作都被其他人人代替了,难道他双腿痊愈之后还能回去?更何况腿如果一直这样残废了,他能去哪里工作?残联吗? 比起对陶沫和陆九铮的痛恨,任长平同样痛恨任家,如果不是任家根本不重视自己,冀省党校刚这么对自己? 而此时,办公室里,任皓生沉思着,冀省党校这边打了电话给任长平,任皓生这个家主立刻就收到消息了,他倒是诧异谁给冀省党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任长平这个堂弟再不成器,那也是任家的人,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给党校施压。 就这任皓生思考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任皓生眉头微微一皱,他最不喜欢考虑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不过当看到秘书抱歉的表情,而大步走进来的任二爷时,任皓生站起身来对秘书挥挥手示意他关上门下去。 “二叔,你也得到消息了。”任皓生走了过来,亲自拿杯子给任二爷倒了一杯茶,任长平这个堂弟总以为他们不帮着他,却从不想想他自身的性格,志大才疏、有勇无谋,这样的人如果放到了重要的位置上,一旦被人挑唆利用了,到时候害的就是整个任家。 “这个小畜生!”任二爷脾气暴躁,此时火气更大,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叹息一声之后,火气倒是散了几分,更多的是无奈,“陆九铮这事就是长平做的,他也不想想军方那边是傻子吗?这么低级的算计不是害人那是将任家的脸拿出去给人踩。” 任皓生这个家主每天的事情极多,所以他原本以为自己下达命令之后,任长平就不敢再去找陶沫麻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做了这事,如此一想党校那边会停了任长平的职也是无可厚非。 “只怕是吴老出的手。”说到这里,任二爷恨不能将这个逆子给活活打死,陆九铮年轻有为,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是上校军衔,前途绝对一片光明。 当初任明达诬陷陆九铮和陶沫时,陆九铮倒是停职离开了考察组,但是没过多久就复职了,这说明吴老很看重陆九铮。 结果任长平这个蠢货却在京城这地设计陷害陆九铮,还找几个电视台报道,又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这摆明了是打吴老的脸,任家如今的势头已经敌不过封家了,再和吴老这样的军方大佬交恶,任二爷一想到此刚熄灭的火气又蹭的一下燃烧起来。 护着陶沫的人一直是秦老首长和乔部长,而陆九铮是操权的亲信,操权是吴老当成自家孙子辈培养的人才,所以京城高层的人都知道陆九铮是吴老的人。 正思索着,手机响了起来,任皓生看了一眼暴躁的任二爷,拿起手机接起电话,“五婶……不是吴老出的面?好,五婶,我知道了,好的,再见。” 任皓生此时脸色也凝重了几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现,脑海里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个消息,陶沫和陆九铮在四方楼和楼天辰起了冲突,当时是封惟尧这个纨绔出来平息事态的,而当天出现在四方楼的人还有封惟墨,这个封家日后的接班人。 倏地一下,任皓生将一切都想明白了,姓陆?三十二岁,五婶特意打过来的这个电话,任皓生饶是再冷静,此时他也想宰了任长平这个蠢货。 “皓生?”明显发现任皓生这个侄子表情不对劲,任二爷也不由的诧异起来,能正确领导任家走出低谷的任皓生,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容小觑,更不用说在官场历练这么多年,已经五十多岁的任皓生绝对是一个成功的政客,任二爷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这个侄子变脸了。 “二叔,五婶特意打电话来说长平被停职的事不是吴老出的手。”任皓生刚刚倒是有些惊到了,不过此刻却已经冷静下来,苦笑的开口:“前几天陶沫和陆九铮去四方楼吃饭,招待他们的是封惟墨和封惟尧,二叔,陆九铮如果只是吴老手底下的一个兵,怎么够资格让封惟墨作陪?” 任二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疑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