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穿一套也最好看,你们就别跟我比了。” 庭兰:“……”好厚的脸皮! 庭芜却正色点头:“嗯,四姐姐好看!” 庭芳:“……”她就开个玩笑。 庭兰又气呼呼的道:“陈恭真不是个东西!扔了蚯蚓又扔毛虫,他倒机灵,知道用叶子包毛虫。好在你给了他一下,不然越发纵的他!” “算了,自家表弟,有什么好计较的。”庭芳淡定的道。反正大仇已报,嘴上大方些显的修养好。 庭芜却不依:“等我长大点儿,再打他一顿,替你报仇。” 庭芳笑道:“你们俩都别气了吧,知道是为了我,可也顾忌一下舅母。” 响鼓不用重锤敲,杨安琴彪悍的无视大法在庭兰庭芜心里还有深刻的印象。庭兰同情的望着庭芳,从来无往不利的人,碰上陈家便连连不顺,陈家真是她的克星。 姐妹三个谦让了一阵,又说了一回那种料子裁什么衣裳好看,就到了晚饭时分。走到陈氏房间,果然已是一团和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庭芳笑盈盈的坐下吃饭,也和往日无二。风平浪静的吃过晚饭,总算把两家人的尴尬消散了不少,各自回家不提。 次日清早,庭芳从陈氏床上醒来,感觉爪子好了多半,只余轻微麻痒。胡妈妈挑了点风油精替她涂上,又问:“姑娘今日不上学,跟着太太去老太太屋里玩吧。” 庭芳把手掌翻了翻,道:“好多了,可以去上学了。” 陈氏埋怨道:“学里有金子,你天天赶早去捡!” 庭芳晃着陈氏的胳膊道:“我要去嘛,老太太不好玩,我一日没见三哥三姐,想的很。他们昨天都不来看我。” 陈氏哭笑不得:“他们清早来看的你,你还睡觉呢。既要去学里,别忘了同他们道谢。” 庭芳欢乐的起床,换好衣裳推开门。初春温润的空气袭来,沁人心扉。天气转暖,只需穿薄棉衣,更不用斗篷,再不像冬天时的臃肿。庭芳心情很好,蹦蹦跳跳的从庭瑶处敲门,一路敲到庭芜房间:“起床啦!上学去啦!” 庭瑶还在梳头,推开窗户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呢?你起的早就先去学里背书,扯着嗓子喊都没关系,别闹我们。我才起来,叫你嚷的脑仁儿疼。” 庭芳撇嘴:“才十五岁,说话比娘还老气横秋。”说完做个鬼脸,又跑回陈氏屋里,道,“我今日要吃松子百合酥,娘记得跟厨房里点哈。” 陈氏白了她一眼:“我一月的月钱专管你吃点心了!” 庭芳笑呵呵的不接话,又不是她一个人吃,谁让你们几个全都有选择综合症,还不如她在心里默默列张表格轮着吃。 “你既闲着,替我跑个腿儿。”陈氏道,“你舅母才来京,好些东西只怕没备下。你送两盒清凉油与她。” 庭芳心里门清,送舅母是假,送陈恭是真吧?还要她送过去,八成还是希望姐弟两个和好。平心而论舅母对她不错,大表哥也很好,她就顺着台阶下好了。便单手在陈氏的柜子里翻出两盒没拆封的清凉油,道:“那我直接去学里了,中饭在学里吃,练完字回来陪你下棋。” 陈氏还怕庭芳不明白她的苦心,特特嘱咐道:“替我问问恭哥儿。” 庭芳不由笑道:“娘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我是姐姐,先同恭哥儿说话没什么。他没起来便罢,起来了我去问他好儿。姊妹们哪有隔夜仇,哪怕他恼我呢,我只多赔几句不是就好了。”漂亮话不用钱,不说白不说。 陈氏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笑眯眯的道:“去吧。” 庭芳一阵风的跑了。到杨安琴门口,大门已开,想是起来了。庭芳大大方方的跑进去问好:“舅母早安!我娘要我送清凉油给五弟,五弟好些了么?” 杨安琴怔了怔,随即笑道:“你倒不记仇儿。” 呵呵,前日仇前日毕,今日该装虚伪了。庭芳眼睛笑的弯弯的:“我才不记仇,要是五弟记仇,舅母替我分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