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好像是在教训她之前的喋喋不休,他惩罚性地在她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她因疼痛张嘴,而他趁虚而入,并非交缠,而是单方面的攻伐征讨。 出于一些考虑,他不敢在她身上重重地留下痕迹,在明显的位置咬出的这么重一口可以完全归为感性的产物。 他把她放躺在地毯上,自己倾身覆在她身上趁乱摸索,去摸她的耳廓,颤抖的肩,曲躬而出的蝴蝶骨,摸得她连着哼哼唧唧喘不过气。 但也只是他不敢而已,她趁着他起身不备,在他手腕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不知轻重地留下了一个不浅不淡的咬痕,正在他常年缠绕在腕的玉珏上方,勾染出一种色气的反差错觉。 周弥音抬头看了眼陆向珩,看见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好心好意地问她:“想在这里还是床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踢了他一脚,动作幅度有些大,一不注意正好踢到了他的小腹上。陆向珩闷哼一声,反手握住了她的脚不让她乱动,紧接着缓过劲连腰带腿从地上把她捞起来。 周弥音的长发倾泻而下,在黑暗中发出窸窣响动的声音。 未曾料想到他的臂力,她连忙用手扯住他的衬衣领口,排解半身倒置失去平衡的不安全感。 陆向珩见状,用手托着她的臀,重新给了她一个重心。 推开她卧室门后他的动作并不轻柔,但把她扔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尽量放低了高度,把她往近处软软堆成一迭的被子上扔。 周弥音滚落,顺势在床上像裹寿司一样抓住被子把自己裹了好几层,最后还险些没停住滚下床沿。 陆向珩看着瞬间裹厚的她感到沉默,看着她只露出一双腿和眼睛的遮掩方式,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样捂有什么用?” 周弥音在被子里闷得脸更红,她气急败坏地隔着一层被子说:“要你管!”索性转过脑袋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窸窸窣窣的一阵,他好像在脱身上衣服,等她没忍住睁眼看的时候眼睛便被他用手心重新蒙住,她紧张得窒住了呼吸,很快就听见陆向珩在她耳边喘气,并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声线对着她的耳朵说:“你再逃,会让我觉得自己在强奸你,乖乖躺好被我操。嗯?” 既然他在她的眼泪里想清楚他是不愿意看她为自己流泪的,他便可以放任自己的欲望去配合满足她的需求,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她渴求的都是他在身体上对她的征伐,而他连连后退,只在浸入雷池的边缘试探,从不真正满足她的所求。 既然她目的一直这么单纯不变,他也不讨厌她,那么和她做爱还是他所能抗拒的事吗? 他自己在心里很快回答自己:不是。在这个时候他也隐约感受到自己的任何对她的不寻常表现与认知都是出于自身对于她的渴求。一直否定彼此的欲望也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病态。 也许很快他们可能就再也没有交集,至少在分离之前,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存留任何一丝对她的渴念与求索,反之对于她来说也是。 如果能够欲望两全,那么灵魂不再是虚妄的清高,而是俯瞰肉体而出的神圣悲悯。 他有什么理由不和她做爱。 直到那盏壁灯感应般地闪动了一下。这让陆向珩很快想起那天她发烧的夜晚,她是这么乖的人,那晚嘴里吐露而出的淫词艳语像是一顿事后看来一纸荒唐的胡话。 但他又很快联想到伦敦室友和他说过的当地性交群趴,说那些参与其中的男性很喜欢拿年轻的华裔女孩的逼紧作为酒水谈资。当然那时他对这种事并无兴趣,听过便忘,甚至不及蚊虫一叮的影响,而如今再想起,联系起她熟稔的中文下流话。 “做爱”就算了,“操逼”这些东西又是在哪里学的?他不免郁结。 他不想归结为她曾经有个钟爱dirty?talk的中国男友,那就在群交聚会中学的吧,他狠戾地想,这样她就只是为了获得更多性快感而学会的这些。她目的单纯,接近他只是为了熄灭心中对他身体的欲望,或者说难听点,性瘾犯了而已。 陆向珩很快除掉她裹得严实的被子,她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