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 叶氏额头突突直跳,觉得这女儿当真是被她宠坏了……这样的性子,日后是要吃苦头的。 不再是婆媳关系,沈令善对叶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正欲开口,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不少护卫。 锦靴轻轻踩在了落在地上的海棠花之上,一步步走来。 他的长相及其俊美,穿了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系了白玉革带,腰间佩戴玉佩、香囊。步履沉稳,明明是面色淡淡的,却又有一种凌人的气势。那是身处高位已久之人,才自然散发的气场。 ……这样强大的气势,反倒让人忽略了他原本俊美的长相。 沈令善就看到他站在海棠花树下,对自己伸出了手:“……到我这边来。”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沈令善疑惑着,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就走了过去。行了几步,经过程瓒的时候,就十分自然的同他错身而过,程瓒几乎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站到了江屿的面前,笑了笑,抬头和他说话:“国公爷怎么来了?” 江屿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带到身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低头问她:“怎么样?玩儿得开心吗?” 她哪里是来玩儿的?她可是非常虔诚的来拜佛的。不过……好像的确挺开心的。大概是之前在程家后宅闷了整整五年,现在出门,去哪里都觉得好玩。 她眉眼含着欣喜,和他说:“还不错。” “……这位就是齐国公江屿吗?”程宝华轻轻在叶氏的耳边说道。目光静静落在那人的身上。她便只是一个内宅妇人,也知道齐国公江屿权倾朝野,连小皇帝都十分听他的话。她大哥也算出色了,可官职和江屿,却是不够比的。可是……传言不是说他长得很吓人吗?怎么……怎么这么好看? 叶氏也是见过一定世面的,瞧着这齐国公江屿来了,想着方才那话,是不是都被他听去了……好像前任的兵部侍郎龚大人,就因为疏劾江屿,被其诬陷下狱,受酷刑而死。想到这里,叶氏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就见他抬眼淡淡的望了过来,说道:“听程姑娘的意思,好像我夫人对程老夫人有些不敬?” 还是来了…… 叶氏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镇定了一些,这个时候可不敢让程宝华再胡言乱语了,就说:“没有的事,我自幼便是看着国公夫人长大的,今儿遇见不过叙叙旧罢了。” 程宝华想说话,但看到那男子如此威严的气势,也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怎么这么吓人?明明刚才对沈令善说话的时候,看上去那样温和。 江屿就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便好。倘若日后内子有何得罪之处,需要道歉,上门来找我便是。” 找他要道歉?谁人敢上门? 这样意思不就是说……日后沈令善在外面如何不尊重他们,都不能对沈令善如何,有什么事情便去找他……这不是纵容嘛! 见母亲这样受委屈,程瓒就开口道:“齐国公未免太过偏袒。” 好像是才注意到了程瓒,江屿看了他一眼,很久才缓缓说道:“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这样的公允我的确是做不到……这一点,我在程二爷面前,倒是甘拜下风。” 程瓒一时哑口无言。之后淡淡笑了笑。 到底是极其出色的男子,面对江屿,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倘若有一日他知道他这位妻子柔弱外表下的本性,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如此袒护她? 只是程瓒抬眼望去,看到她亭亭玉立于他身畔,黛眉妙目,风姿玉容。甚至适才从他身边走过,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样的沈令善,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大概每个男人都是如此,这种感觉和是否在意无关,毕竟沈令善曾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今光明正大的冠上了“江氏”,他若是没有半点心思变化,那是骗人的。 · 从后山回来,沈令善随江屿一起去见老太太。路上她便问他:“……那你今晚要留宿吗?”好像就这么特意来一趟,有些太折腾了。可是他又不是那种很有闲暇的人。 江屿点头:“嗯。明日我会早些离开,下午来接你。” 真的是这样,也太麻烦了……沈令善就说:“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他派了那么多护卫保护她,没有必要在亲自麻烦他。 怎么会麻烦呢?他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反倒有种乐在其中的味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