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童试,村里谁不夸声好?可若没有张相公的悉心栽培,他能考中?他不思报恩便罢,竟然做下这等龌龊之事!实在有辱斯文!”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有恩?是谁把我们害成这样的?姓张的破落户想把破鞋塞给二郎,被老娘拆穿还有胆子报官,他那个脏了身子的贱丫头就该被浸猪笼!”马氏狠狠骂着,她见聂向文倒在一边人事不知,嘴里呻/吟不停,心中恨不得咬下聂偿恩一块肉来:“你个王八羔子贱骨头,二郎是你能教训的?你也配?我呸!” 马氏一口浓痰喷来,杨昭迅速躲过,心里既恶心又生气,恨不得手刃此人,口气也愈发恶劣:“大鸿国自上而下皆提倡孝悌二字,身为二郎的兄长,我如何不配教训他?我若是王八羔子,您和爹又是什么?”他实在难以理解,既是一母同胞,为何两兄弟差别待遇如此之大?那聂向文又不是亲生的,难道马氏幻想着有朝一日聂向文的亲人找来,他们便能鸡犬升天? 马氏一愣,她彻底懵了,她是还没睡醒么?这聂偿恩居然敢回嘴了?! 等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当即浑身充满了力气,仿佛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头朝着聂偿恩猛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陛下秒变文盲。 ☆、第56章 农门天骄5 一阵鸡飞狗跳后,杨昭摔门回了自己的屋子,门外传来马氏的嚎哭声。 这件屋子十分简陋,四面是潮湿发霉的土墙,脚下是凹凸不平的泥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两个箱笼,床上的枕头被褥洗得很干净,但大半月没人来住,此时也透着一股霉味。 杨昭略嫌弃地拧着眉,这条件实在太差了点儿…… 原身的屋子以前就是家中最次的,朝向不佳,冬寒夏闷,后来聂家有了钱,将其余屋子都重新修缮过,聂向文那间房不但青砖灰瓦水泥墙,内里布置也是富贵安逸,唯有原身住的地方好像被聂家人遗忘了似的,又破又旧地杵在那儿,显得极为不协调。 桌上落满了灰尘,杨昭试探着吹了口气,灰尘扑起,立马呛得他喷嚏连天。 他赶紧去后院打了盆清水,将屋子认真打扫了一遍,心里想着原来洒扫太监们也不容易,若还有机会做皇帝一定要给他们提俸禄。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杨昭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了张秀才交给他的书籍。 杨昭不知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但不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给妙君优渥的生活,他势必要走上科举路。他不担心自己经义文章的结构与笔力,但同样有许多需要弥补的地方,比如这个世界的历史,比如历朝历代的典籍。 以往是天下师,如今却反过来求一个天子门生的名号,命运真是弄人。 杨昭翻开书页,里头掉落了一张字条,他捡起来一看,是俆妙君的字迹。 纸上说了她附身来第一天发生的事,杨昭见她果真受了伤,顿时心疼又气闷,看来,他得想办法找聂向文弄点儿灵泉水来,那东西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生一计。 外头马氏的骂声依旧不停,吵得人不得安宁,杨昭眸色一暗,心道,他还得尽快分家才是。 傍晚时分,聂老汉终于从县里回了家,他从马氏口中听闻了白日之事,当即暴跳如雷,怒火中烧地嚷嚷着要找聂偿恩算账。 “他爹,这丧了良心的东西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那一招一式也像练过的哩,我追了他好一会儿,半根汗毛都没碰着他,倒把我自己给扭了,嘶……”马氏不小心扯着伤口,只觉得腰部以下都快疼得麻木了,原来是昨天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已经把衣衫染红一大片。 聂老汉眉心一跳,怒道:“怕他个鸟!他还能反天了不成?惹急了老子去衙门告他个不孝之罪!” 提到“衙门”二字,马氏身子抑制不住地抖了抖,忙制止道:“先不管他,你看向文他一直半昏半醒的,咱是不是得找个大夫回来看看?”而且老娘这后背也疼得钻心啊! 聂老汉一想也是,正要起身,就听见一道虚弱的声音:“爹……别去找大夫……” 原来聂向文一醒来,恰好听见马氏说要找大夫,他心里一惊,差点儿没吓得跳起来!若真把大夫给请来了,就他这恢复速度不得被当成怪物? 马氏见聂向文醒了,急声道:“儿啊,你可咋样了?那王八蛋没把你揍出个好歹来吧?” 没有才怪! 聂向文觉得浑身就跟被碾压过似的,除了疼,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他不敢说啊!万一马氏担心非要找大夫怎么办?聂向文心中流下苦涩的泪水,脸上却露出圣洁的笑容:“娘别担心,大哥就是看着厉害,其实手下留情了。”又垂下眼:“再说,找了大夫,大哥今天做得事难免会传出去,我……我不想让哥哥坏了名声。” “你——!唉……”聂老汉重重一叹,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