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蹙眉。仙门大比固然重要,但参与比试之人都是筑基期弟子,由掌门及金丹真人主持即可,如他这般身份,本不必为此等俗务所扰,此前一直在洞府闭关修炼,直到昨日掌门来报,他才匆忙出关,门中有如此奇才,他岂能坐视不理?可如今俆妙君却在擂台上找人闲聊,他心下不满,要知修道修心,纵然她天赋绝顶,一旦心不诚不正,要么修行无成,要么,便如那人一般…… 太少长老问的是掌门,而掌门对俆妙君并不熟悉,本想询问许真人,对方偏偏没来,他只得求助于离得最近的林真人。 “回老祖,或许是她遇见了相熟之人。”林真人语气恭敬有礼,不紧不慢,心里的酸意却快溢满了,此时她又怎能不知老祖来此的目的? 想她那徒儿本是瑰宝,却从未引得老祖关注,就连她自己也不曾让老祖另眼相待,那俆妙君不知是哪条道上杀出的程咬金,老祖竟特意来看她比试……哼!石树那一击指不定用了什么诡秘丹药,反正许留踪惯爱使些下作手段,若是哪天牛皮吹破,那戏才好看呢! 当然,她只敢想想,或者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奢望。 “道友……您叫我?”田潇潇心里转了许多念头,最终无迹可寻。 俆妙君抬手替她挥退一柄飞剑,又以水凝成屏障,将她护在其中,让外界攻击无法靠近。田潇潇大喜,激动道:“谢道友相助!” “道友?”俆妙君嗤笑。 “那……道、呃,前辈?” 田潇潇满脸谄媚,与当日狰狞有天壤之别,俆妙君却不觉愉悦,只觉嫌恶,她道:“师姐,你不认识我了么?” “师姐?你不是叫俆妙……”田潇潇忽然收声,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方,呼吸一窒,抖着声音道:“俆、俆……” “原来师姐还记得,是否还惦记着我那通天灵镜呢?” “我我……” 恐惧当头笼罩,田潇潇本还庆幸自己分到了最弱的一组擂台,至少能混点积分,可怎么就遇到了一个满身恶意的煞星?!她猛地转身想逃,却发现她以为是保护的屏障此时却宛如牢笼,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俆妙君!!她昨日已听过这三字,但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竟是她的“故人”!她甚至不记得这个名字,直到刚才被问起,让她想到对方的姓氏,才依稀辨认出一丝熟悉的轮廓…… 俆妙君竟是俆长老的女儿?那丫头居然没死?!还入了青云宗?! “师姐,这些年,师妹很想你,那日你说的每一句话,师妹从、不、敢、忘!” 话音一落,田潇潇就感觉她的锁骨有如被带刺的铁钩穿过,下意识低头一看,两把冰剑刺透她的双肩,伤口迅速冻住,似乎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痛!她有了这种意识,痛感愈发强烈,而带给她痛苦之人,已经来到她面前。 “啪啪——” 俆妙君揉了揉发麻的手:“你当日给我一巴掌,我不多要,只还你一倍。” 田潇潇还来不及张口,已被重重扇了两耳光,打得她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对方指尖又凝出一颗水球:“你当日用它砸我,我也不贪心,只大你一倍。” “那一击分明被通天灵镜挡住,让我生生受了!”往昔记忆回笼,田潇潇尖声叫道。 俆妙君嘻嘻笑道:“与我何干?我只看你初衷,不看结果,你不服气,也拿灵宝来挡呀。” “你无耻——” 伴随喝骂之声,众人只见一个血人从水幕屏障中飞了出来,重重摔落在地。 他们疑惑地转向俆妙君,只听她道:“你我之间便算了结,然你辱我爹爹,我也不跟你算,就让你的好父亲来解释吧!” 俆妙君再不虚费时间,旋身飞入人群,双袖一挥,灵力鼓胀,无形之气猛然爆裂,宛如飓风来袭,不少人就此被推下擂台。余下人等见她势强,心中警觉,相互间对视一眼,齐齐上阵!俆妙君被前后夹击,双手仿佛化为千掌万掌,同时背上飞剑疾射而出,如臂使指,轻松游走于敌阵中,她时而声东击西,时而欲擒故纵,时而混顺摸鱼,最终各个击破,擂台上仅剩她一人站立。 事毕,她抓起田潇潇背心,扔向田酌,引来满场哗然。 “你,你……好狠毒的人。”田酌见女儿昏迷不醒,血肉模糊,心中又气又急,恨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