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虽然也非常震惊,但是考虑到学校的前途和旬主任的建议,也默认了他的做法,对外宣称只是配合公安局工作,却没想到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一开始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校领导联合学生冤枉一个老师,脑子有病吧,不然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公安局的人都发声明证明方梅的清白了,便说明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还没等人回过神呢,忽然有一对夫妻带着蒋秋跑到学校门口扬言要见方梅。 保安怕再出什么乱子,先前警察上门已经让学校很胆战心惊了,旬主任告诉他们,要是学校再出什么事就要把他们保安都给开除。 旬主任听到保安的报告,知道是蒋秋的父母找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找学校算账的,还是有别的目的,而且听保安说他们指明了要找方梅,心里更是烦躁,这段时间他听方梅的名字都要吐了。 “告诉他们方梅已经不在学校了,打发他们走。”旬主任摆手,不是来找学校麻烦的就行,他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校长这两天一直被叫去教育局谈话,今天一大早又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哪儿时间管这几个人。 “是,是,是。”保安又跑回去,门都不给开,就冲蒋秋一家嚷道,“方老师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了,你们要找她去别的地方找吧。” 蒋秋的父母接到方梅写来的信之后,就连夜坐车往回赶,还没到家就听到了关于‘方梅受贿’的事,心里顿时诧异的不得了,尤其还是说他们被勒索了两百块钱,从来都没发生过啊!这才明白方梅信里说的发生了大事。 回到家,蒋秋的奶奶又告诉他们蒋秋被警察带走的事,蒋母急的都哭起来了,还是蒋父这个男人坚持住了,把锁在屋子里的蒋秋拖出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蒋秋在公安局经过一轮惊吓已经什么都说了,这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除了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前后的话跟在公安局说的丝毫没差。 蒋父可不知道这个,他只晓得自己的女儿为了五十块钱冤枉了人家老师,一巴掌呼过去,一天没吃饭的蒋秋哪有力气抵挡,撞上桌子,头上立刻就撞出了一个大包。 “儿啊!”蒋母扑过去,抱着蒋秋的脑袋,看着她头上的大包,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人家方老师对你不好吗?来家里看你,跟我们说你的情况,说你是个好学生,你就是这么报答方老师的?我是这么教你的?”蒋父指着蒋秋眼睛一片赤红。 蒋秋不敢说话,眼睛里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弟弟他病了,要看医生。” “弟弟看病要钱你不知道跟我们说,跟你舅舅借?为什么要骗人?” 蒋秋哭的更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 蒋秋的奶奶抱着还不懂事的弟弟坐在角落里,狭小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个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学校,”蒋父终于开口,在蒋秋惊异的目光中慢慢道,“做错了就应该承担责任,你在学校冤枉了方老师,你知道这会给你老师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蒋父虽然不懂政治,可他经历过文革,看到那些有文化的人是怎么被人批斗的,后来国家亲自帮这些人平反昭雪他也是看在眼底的,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犯错误。 “我们去跟学校求情,去向方老师道歉。”蒋母紧抿着嘴唇。 蒋秋很想告诉他方梅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可看着这样的父亲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被保安这么打发,蒋父当然不会愿意,昨天晚上他专门找人打听了前因后果,知道方梅这段日子因为自己的闺女很倒霉,要是他现在走了,那方老师的冤屈就再也说不清了。 不能走,蒋父带着这样的信念盯着学校里的石碑,目光坚定。 “怎么还不走,”保安不耐烦的看着门外的三个人,还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蒋父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 “妈的,你这是干啥?”保安被吓的跳起来,蒋母跟蒋秋也呆住了。 蒋秋的衣角都被她揪的皱起来了,就在保安说方梅老师不在学校的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有些高兴,不在就不在了,她也不用去道歉了。可是转眼自己的父亲就做出了这种动作,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爸,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