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气的不行,知道大家都无碍后,先回了其它地方暂住。 三小只的毛都被烧秃了。 最可怜的是从周安安那里拿过来的兔兔,因为着火的时候还在外面蹦跶,所以直接就变成了烤兔子。 “呜呜呜,兔兔。” 苏绵绵一边哭,一边含泪吃了一大碗。 陆横跟苏绵绵在一个病房。 相比起依旧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陆横没比三小只好多少。 他头上的小揪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劳改犯一样的短茬,细细毛毛的,就像田里刚刚冒出来的新麦苗。 露出那张俊美又狠戾的脸。 被烧光了毛的三小只,尤其是那只燕儿,差点得抑郁症,还是苏绵绵手巧的给它织了一件小毛衣。 “陛下,我也给您织了一件。” 苏绵绵把手里织好的绿帽子给陆横拿过来。 男人躺在床上,盯着那个绿帽子,慢腾斯礼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把那只绿帽子扣到了萌萌那只傻狗的脑袋上。 火势真的很大,陆横这次也是真的算捡回半条命。 毕竟那么不要命的冲进去,如果不是运气好,根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姑娘吃的满嘴油腻,陆横也不嫌弃,压着她的小脑袋,死死搂在怀里。 他攥着手里那个荷包,指尖摸到那个绣纹,就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 那日里,他在她的绣床上刻下这行字,心如死灰,形如枯槁。 漫边无际的黑暗几乎要将他淹没。 那天里,他冲进火里,即使身边火光四溅,他也觉得自己身处无际黑暗。直至看到那个蜷缩在地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纤细身影。 那一瞬间,微光涌入,将他紧紧包裹。 遇见她后,他方知光月长明是何滋味。 “陛下。” 苏绵绵埋首,纤细胳膊将他劲瘦的腰肢圈住。 陆横穿着病号服,能感觉到胸口温热的水渍,打湿他的衣服,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往里蔓延。 苏绵绵真的很害怕。 她拼命的找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她害怕再也看不到他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双眸紧闭,眉间紧皱。 被烧伤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任凭医护人员怎么扯都扯不开。 就像是一只铁钳子。 苏绵绵不想哭的。 因为医生说陆横需要静养。 她憋啊憋,憋到整张小脸都红了,大眼睛里聚满泪珠。 她自以为做的很好,但此刻埋在男人怀里,还是不可抑制的痛哭出声。 苏绵绵想,那个时候的暴君抱着她的尸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天地晦暗,无月无光。 觉得周围一片死寂,心脏拉扯似得疼。 小小的病床上挤了两个人,苏绵绵小心翼翼的握着陆横的手,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病房窗口处的那棵桃树依旧开的很好,只是没有结果。 毕竟只是观赏性桃树。 苏绵绵又做梦了。 她梦到一个很黑很黑的房间。 有一盏琉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