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脾气道:“去换身衣物,要是让爹闻到你身上的酒气,又要恼了。” 容庭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抬了抬下巴:“我说,我那个扳指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贵着呢。” 楚虞眨了眨眼:“庭哥哥的扳指,怎么会在我这儿?” 容庭笑了两声:“那可是要给我未来媳妇儿的,小丫头想清楚啊。” 楚虞也朝他笑:“啊,想起来了,那天我让邹姐姐丢进水道里了。”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庭哥哥以后岂不是要没媳妇儿了。” 容谨沉下脸:“行了,别拿小姑娘打趣。” 容庭耸耸肩,这一身酒气他自个儿也受不了,忙就抬脚要走。谁知前脚才刚踏过去,后脚就被绊了一下。 容二公子哪有防备啊,直直的往墙上撞,咚的一声—— 他龇牙咧嘴的捂着脑袋爬起来,这下酒全醒了。 容庭猛地扭头看向那一脸无辜的小姑娘,小姑娘还特别担心的问:“庭哥哥,疼么?” 容庭气笑了,说她记仇她还真记仇,下手这么狠。 但明明知道是这丫头耍心眼,偏偏她又做出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容二公子话都堵在喉咙里了,硬是没说出来。 他阴阳怪气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第7章 那日楚虞陪玉氏用了点心,玉氏对她倒是客气的很,临了还让她常到栖春院走动,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 直到玉氏又问:“不知道楚虞是几月生的?” 楚虞笑笑:“正是冬日里生的呢。” 玉氏面色便有些不大好了,甚至久久没应答,整个人如雷轰顶的怔在原地。 楚虞小心翼翼的喊了两声玉氏才回过神,让杨妈妈拿两盒茶叶给楚虞,自个儿下阶梯时还险些被绊了一脚。 楚虞一双眼睛盯着玉氏离去的背影瞧:“邹姐姐,玉氏方才可是惊到了?” 邹幼啊了声没当回事:“许是身子不适吧。” 楚虞还是觉得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只好先回安喜堂去。 翌日,楚虞起的比往日都早半个时辰,竟然还亲自打了水去老太太房里,齐妈妈看她这架势,是要亲自服侍老太太的意思。 老人家靠在床榻上,就听帷幔外一阵轻轻柔柔的嗓音说:“外祖母,擦擦脸吧?” 楚虞那拧手巾的动作娴熟,想来这事儿也没少做,竟然丝毫不比齐妈妈含糊,三下两下就将老太太伺候好了。 容老太太那眼睛是贼精儿的:“往前在林家,没个丫头伺候你?” 楚虞轻声笑说:“有的,只是在寺里为母亲诵经的那一年没怎么让人伺候。” 她说这话时眉眼都温温柔柔的,一点都不带抱怨的提起为母诵经的那一年,老太太心里更疼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好孩子。” 楚虞垂眼轻轻搀着老太太:“我陪外祖母用饭去吧,用过饭后,楚虞想陪外祖母去寺里走一趟。” 老太太脚步一顿,偏头看了这丫头一眼,随即爽朗的笑了几声:“你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外祖父的生辰,从前母亲与我说过,母亲对外祖母外祖父很是惦念。” 老太太闻言,又为顾颜伤悲了一阵。 楚虞暗暗垂下头盯着鞋尖看,她母亲哪里会说这些,就连娘家母亲都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