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施边把资料放好边说,“像什么?” “助理。” 唐施笑:“我就是你的助理呀。” 祁白严神色平静,不喜不怒,“可你是我妻子。” 唐施脸一红,“……既是妻子也是助理。” 祁白严神色不辨,半晌亲亲她,什么也不再说。心中的万般波澜最终变成不忍。他心中一叹。 次日,两人飞去b市敲定了第五本佛经翻译的出版问题,因为时间还早,便去q大校园逛了逛,在荷塘边偶遇陈教授。 唐施与陈教授打招呼,向人介绍道:“这是祁先生,我们学校的教授,研究佛学。”想了想终是装着镇定道,“也是我先生。” 陈教授笑笑,“祁先生好。” “陈教授好。” 陈教授赞道:“才子佳人,天造地设。” “过奖。” 陈教授对唐施道:“去美国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是很好提升的机会。” 唐施蓦地一慌,忙道:“我会的,这件事我再联系您。” 陈教授点点头,道:“也不过两年的事,对你的学术事业是很好的。” 唐施心一沉,只好强笑道:“嗯,我知道。” 陈教授对祁白严道:“祁先生也好好劝劝她。” 祁白严神色不明,“嗯”一声道:“谢谢陈教授提拔。” 又说了一些其他事,陈教授走后,一片沉默。 “我……” “回去再说。” 怎么回到家,唐施是恍惚的。直觉告诉她,祁白严这次生气,和往常都不一样。一种恐惧笼罩了她,当回到家里,唐施一反常态,竟主动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就是这样的。我不是很想去,美国太远,我英语口语能力也不是很强,想着自己多关注国外研究也可以弥补不足,没有必要非去美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而是、而是……”往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她撒不了谎,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举步维艰——她就是故意不告诉祁白严的。她知道她不能告诉祁白严,她有预感,祁白严会让她去的。 可是她不去,她不能离开祁白严。但她又不会拒绝祁白严的每一个要求。为了避开会有的两难局面,她掩藏了事情。 现在却走到另一个更可怕的局面——祁白严知道了这件事,还知道了她的隐瞒。 祁白严看着她,目光沉沉,喜怒不辨,道:“而是什么?” 唐施说不出话来。 “而是什么?”祁白严看着她,“嗯?” “我……” “你是不是已经打算不做元曲了?” 唐施心一凝。 祁白严将抽屉打开,将那本元曲论著翻开,泾渭分明的前半本和后半本,问她:“还看吗?” 又拿出那篇写了大部分的新论文,问她:“还写吗?” 唐施呆住,手害怕地缩住——完了,他都知道了。 唐施颤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不说。 两个人四目相对,祁白严的神情让她害怕,唐施无助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才开口,“……我不想离开你。” 祁白严的唇抿住。 唐施哭道:“……对不起。” 万箭穿心。祁白严痛得受不住,哑声道:“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自己。” 唐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