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要存着一个大公道。我以前虽然在泰国,但也认识了很多国内的同道,中国的江湖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就近原则,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附近的地面,你就有责任出手,而不是空等其他人到了再说。这样人人都保护自己的地面,负起责任,整个大环境才会好。” 我默默的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我出生在这里,对长江有特殊的感情,我不想看到它暴虐起来与人为敌,泽国千里,无数人痛失家庭……我有责任保护家园,保卫长江。 我问三舅,那应该怎么找这个风水局。 三舅想了想说:“此处地气动荡,阴阳失衡,肯定会骚扰到老百姓家,咱们到附近的村子去走访走访。” 我们开着车,到了附近的村子。原江口是长江的交通枢纽,最近的原江镇是附近最大的乡镇,上万人的规模,我们想找什么异常,无异于大海捞针。 走访了一上午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到大饭馆吃饭,无意中听到这么一条消息,说今天晚上杨神婆要在江边祭江神。这几天江里闹浮尸,原江口的老百姓人心惶惶的,他们花很多钱请来了大仙儿杨神婆。 我和饭店老板打听具体事由,这才知道杨神婆我还见过,隧道坍塌那天,她领着一帮人去闹事,祭山神的那个。 她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没想到这么快又放了出来,继续闹妖。 我和三舅一碰头,我说道:“这个杨神婆会不会有问题,怎么哪里出事她就在。” “现在还不好说,”三舅道:“杨神婆看样子挺有名,今天晚上咱们去瞧瞧。” 在镇上休息了一下午,天色入夜,我们开车到了江边。江堤很长,晚上阴风阵阵,几乎看不见人。 正开着车,我忽然指着前面说:“三舅,你看那!” 前面不远有很多的火把在燃烧,江风吹拂白色帘布,有很多人在那里聚集。车子离得近,听到那里传来阵阵的鼓声和喇叭声,我们下了车。 这里是靠近江边的一块高崖,不远处就是月光下的阴森江水。一群人围在这里,火把冉冉,有个老巫婆正在跳舞,正是杨神婆。 她的两个助手,一男一女一个吹喇叭,一个敲腰鼓,杨神婆全身上下披红挂彩,拿着小棒槌,一边跳一边舞动。 现场围看的能有二十几个人,静的是落根针都能听见。 我和三舅站在后面看着,杨神婆还真是卖力,晚上很冷她穿的不多,蹦跶一会儿,借着火光能看出头上都是汗。蹦完之后,杨神婆摇头晃脑开始唱神调。唱的还挺好听,就是一个字都听不懂。神调合着夜风,在江上传出去有多远,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唱罢之后,杨神婆停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来。她说道:“众位老少爷们,大家知道为什么江里会出现那么多尸体吗?这是要大祸临头了!今年又是下大雨又是发大水,江神发怒,我们谁也跑不了!到时候无数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我看得痛心啊,今天老婆子我豁出去了,跟江神谈判谈判,宁可它降罪于我,我也用这条命替你们挡灾!” 在场的所有人鼓掌。 三舅在后面,轻声道:“这个神婆是有道行的。” “她是坏人吗?”我压低声音。 三舅道:“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我有直觉,要找到这里的风水局眼,恐怕就要落在她身上,一会儿跟着她!” 杨神婆拍拍手,从人群里出来个老艄公,满面沧桑,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都准备好了。” 杨神婆顺着楼梯往江边的滩涂走,众人在后面跟着,我和三舅在最后。 到了江边,芦苇重重中,看到有一艘小木船在江面飘浮,在船上放着一只死猪。这是一只整猪,经过退毛处理,表面涂着油,看上去溜光水滑,还反着月光。 老艄公拽着缆绳,把木船拉到近前,杨神婆一纵身跳到船上,小船来回摆动。 她说道:“我要去江心投猪祭江,你们谁跟我去?” 现场鸦雀无声,一个人都没有,忽然三舅喊了一声:“他去!”然后,他猛地推我一下,把我推到前面。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中邪的人 没想到三舅能把我推出来,我是冲上去不是,退后也不是,站在当场。 杨神婆扫了一眼,就当是开玩笑了,根本没拿眼皮夹我。最后在人群里出来个艄公,划着船带杨神婆和那头猪走了。众人站在岸边等着,眼看着小船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晚上夜风很凉,三舅没有走的意思,我也只好陪着,等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小船悠悠地回来,大家定睛一看,船上那头猪居然还在,手电光线中,杨神婆的脸色苍白,坐在船头,正喃喃自语。 船到了岸边,艄公跳了下来,踩着水把船拴好。 众人围过去问怎么回事,就见艄公哆嗦成一团,用当地的方言,磕磕巴巴说着。三舅听不太懂,他说一句我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