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水面沉似水,冲我一摆手,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几个大汉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给我的双手在后面撅起来,整了个喷气式。刘桂芝的丈夫走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大嘴巴。这小子成年务农,别看一只手伤了,剩下那只手的手劲也不是吹的,一个大嘴巴上来,我这半边脸顿时麻了,耳朵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我一激灵差点没尿裤裆里。 陈阿水大声吼着什么,我就看他的嘴动,说的什么一概听不见。众人进到屋里察看情况。 我苦笑着,到不觉得委屈,整件事发生太快,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一片空白。 屋子的灯亮了,他们在说着什么,似乎口气很激烈。后来我的耳朵渐渐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了哭声,似乎是刘桂芝的。 这女人被邪物附身,时正时邪,就跟得了精神病的多重人格似的,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陈阿水从屋里走出来,背着手看我,他咳嗽一声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强奸我儿媳妇?” 我知道这事容不得玩笑,虽然被扇了个大嘴巴,觉得有些屈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赶忙说:“怎么可能,你去看看你儿媳妇的衣服,还有身上绑着的绳子,动都没动,谁强奸能隔着这么多衣服的。” 陈阿水点上一根烟,缓缓抽着:“我儿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你和你那个同伴进去之后,就开始对她摸摸索索,还把手从她的衣服领口伸进去……” 他儿子冲出来,大声说:“爹,让我砍死这个王八蛋!” 陈阿水摆手:“咱们是文明人,砍死了还要担责任,明早送官就行了,判他个十年八年。” “我根本就没强奸,”我苦苦哀求:“我们来就是为了给刘桂芝驱邪的。” 杨神婆从屋里出来:“驱邪,你们大大方方驱行不行?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大半夜的,非奸即盗!” 我还要说什么,陈阿水不耐烦:“关起来关起来。对了,还有一个同伙,大家别闲着,找一找,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我被几个人连踢带打,带到楼后一个仓库关起来。仓库不大,堆满了破箱子,满墙都是蜘蛛网,我被扔在地上,大铁门关上了。 我垂头丧气,这都什么事啊,现在这半拉脸还麻得厉害,跟没有了似的。 我的双手倒剪在身后,这些农村人用的是猪蹄扣,捆的那叫一个严实。我勉强站起来,用身子撞了撞铁门,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撞不动。 仓库里没有光,一片黑暗,又特别的阴冷,现在估摸才下半夜一两点,漫漫长夜,有的熬了。 我坚持了小半个小时,冷得实在受不了,把破箱子都踢开,里面都是一些破报纸什么的,可也别说,真找出一件有皮没毛的破棉袄,一股霉味冲鼻子。太冷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勉强盖在身上,挡着寒气。 刚才的事再一回忆,我深深感叹,三舅可真是老狐狸。他什么时候跑的我压根不知道,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看形势不好撒丫子就溜,绝不恋战,以后还有扳回的机会。 像我这样傻乎乎的,最后只能落着一个挨揍关禁闭的下场。 我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其实刚才我也有脱身的机会,抱着那小孩的时候,就应该挟持小孩当人质,先开车逃出去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件事挺刺激我的,等过了这一槛,我得好好拿出时间跟三舅学习一下武功,最起码得有点自保的能力。 我冷得受不了,辗转反侧心情焦虑,身上很乏很困,就是睡不着。 不知不觉外面天光大亮,有阳光从仓库上方的通风口射进来。捆了一晚上,我浑身都僵,尤其两个胳膊根本动不了,就跟不是自己似的。 外面门锁响动,进来一个庄稼汉,上来拽我的脖领子。我赶忙说,大哥慢点慢点。 这大汉穷横穷横,指着我的鼻子骂:“打死你这个强奸犯。” 到了外面,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冻得直打哆嗦。就看到楼前的空地上,摆着神桌,上面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