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他,他恼羞成怒,现在故意来报复她。” 朋友随口说了几句。 陆言岑没回应,只是皱了皱眉。大概是大伯母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他对向小姐观感还不错,现在听到她这样的遭遇,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尤其像是贺总还有江少这样仗势欺人的,给他印象很差。 都说江少品行好,现在也不怎么样。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陆言岑下车,“行李先放你那吧,晚上我回去拿。” “也行。”朋友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贺总也在,他们贺家不好惹,你说话的时候别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陆言岑随口应了一声,去院长室见了下他妈,便去见了他早听闻过千百遍的向晚。 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 他以为她这样的人,即便现在内敛低调了些,但身上应当还有些大家小姐的性子在。 只是没想到,她双目空洞无神,脸上看不出喜怒,根本看不出二十岁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绝望,没有生气,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那位传说中的贺总也在,相貌气质出众,但陆言岑却看着不顺眼。他随便应付了他两句,跟向晚说帮她治腿的事情。 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他好奇为什么,但没有问。几天后,他才在跟她的接触中,隐约猜出来,她拒绝不是不想治腿,而是担心贺寒川再把她的腿打断。 陆言岑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也难以想象,一个人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中,才会把所有的希望掐灭,只是因为不想再受到伤害。 他的她的治疗上了几分心,不只是大伯母的叮嘱,也因为他同情她的遭遇:那种想死却不能死的绝境,换成他,未必能做的比她好。 “听说了没有,那个向小姐又进急救室了,听说是被人锁在阳台上,肺水肿复发了啊。” “真是可怜啊,她之前撞车想要自杀,也没自杀成。也许这次死了,也是一种幸运吧。” 陆言岑来上班时,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最后那句话很残忍,却又是向晚的真实处境:死,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可是,她再一次被抢救过来了。 他都说不清,老天爷每次都让她活下来,是对她的怜悯,还是对她的出发。 陆言岑去见向晚时,见到了失态的贺寒川,后者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但他却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畅快。 向晚想解脱,也不是非死不可,如果贺寒川死了,她照样可以解脱。 他跟向晚说了些话,贺寒川对他很戒备,像是吃醋后防着情敌一样。他却觉得有些不解和可笑。 贺寒川为什么会吃醋,是喜欢向晚吗? 可如果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让她生死不能? 陆言岑想不明白,也没有想,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去帮助向晚、 期间,贺寒川来找过他,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治好向晚的腿。其实治好向晚的腿不是很难,可他就是不想让贺寒川那么顺心。 他不喜欢贺寒川,十分不喜欢,他故意说了好几个条件,没想到贺寒川都同意了。 这个让他没有半点好感的男人,似乎跟他想象中,不是那么一样。 陆言岑没再那么针对贺寒川,只是专心给向晚治疗。她一周来一次,康复的速度远比他以前接待过的那些病人快。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