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为了减少疼痛,他一使劲,就直接把箭一口气拔了出来。箭头那边带了两道倒钩,卫慎拔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已经出手,他也没有犹豫,看着箭上带出两道肉来,他的脸色真的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而忍冬早在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血从她的伤口汨汨的流出来,黑洞洞的一个口子鲜血淋漓,看着很是渗人。 卫慎直接倒了半瓶金创药在她的伤口,伤口仍还是有些渗血,她又给她伤口用了些伤药,又用纱布替她包扎起来,才总算是把血止住了。卫慎平时经常受伤,所以处理起这样的伤口来,也很顺手,只是看着面前女人毫无血色的脸,他又把大夫叫了进来。 忍冬身下的那床被子,她右肩那一块几乎被血染红,卫慎还没换,所以大夫重新替她把脉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这……” 卫慎把他取出来的那半截箭拿给了他看。 “这人好狠的用心啊!这倒钩做在箭头,不把箭□□根本就不能发现,这把箭□□,人可是要吃好大的苦头啊。”他感叹的时候手也没停。 把完脉,把人的手又放进被子里,说道,“夫人脉象虚浮,应是失血过多,血气不足,晚上要派人照看着,恐怕会发热。我开两个方子,一个是补血气的,一个若是发热了,便熬了给夫人喝。”说着便利落的开了两张药方递给卫慎。 卫慎没有接,示意站在旁边的阎良接过,说道,“多谢大夫。” “阎良送周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抓回来。” “是!”阎良接过药方,对周大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周大夫,请。” “那在下告辞了。”周大夫向屋里的人拱了拱手,便随着阎良退了出去,屋里一时间就就剩下昏睡着的忍冬和卫慎两个人。 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府里没人照顾,这照顾人的任务就落到了卫慎头上,他先替忍冬把染血的床单换了,又替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样即使卫慎想不在意也不太可能了,毕竟把人家看光了,幸好忍冬一直没有醒过来,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又替她盖上被子,卫慎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一个女人,怀着一点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的目的接近他,生活上对他细致关怀,又为了他不顾性命,而且现在他还差不多毁了这姑娘的清白,虽然是无可奈何的,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实在有些微妙。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些,刘伯就在外面敲门,“少爷,我熬了点红枣乌鸡汤,先让忍冬姑娘喝一点吧。” 刘伯听说人没事就去了厨房,赴宴这种事,一般都吃不了几口饭菜,再加上大夫说她失血过多,他就去了厨房,毕竟在他看来,这生病三分靠药,七分靠补,药还要过一会儿才吃的上,现在就只能先补了。 刘伯直接就想把碗给了卫慎,他知道少爷没照顾过人,可他也是一个男的,喂一个大姑娘吃东西是绝对不行的,少爷就和他就不一样了。 卫慎也没拒绝,不过他没接过刘伯手里的碗,他一只手托着忍冬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另一只手从刘伯手里舀了汤往忍冬嘴里喂去。 忍冬或许是太疼,也或者是太累,这期间竟是一直都没有醒。卫慎的汤也没有喂进去,全都沿着嘴角流了下来,甚至流到了卫慎的身上。 终究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卫慎能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他扶着她肩膀的那只手臂向右移了移,手刚好压在了她的伤口上,他还往下按了两下。 忍冬一下子就被疼醒了,冷汗从额头溢了出来,她神色还不太清醒,看到自己躺在卫慎怀里,惊吓了一下就要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 “咝~”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忍冬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别乱动。”卫慎压住挣扎的人,低声道。 刘伯这时也接口道,“对啊,忍冬姑娘,你右肩受了伤,不能动。”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少爷是怎样粗暴的把人弄醒的,看见她醒来很是高兴,“你醒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