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帮你戴表吧。”在去银花奖会场的路上,沈重城终于拿出了谢予安的白表。 谢予安闻言抬眸朝沈重城望去,他看见沈重城左手的袖口处露出一截表带,显然是已经戴上了黑表,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答应道:“好呀。” 沈重城从表盒里取出白表,恰好这时车子拐了个弯,移动间外面的阳光射入车内,落在沈重城手间白色的表盘上,刹那间折射出的光线差点没刺瞎谢予安的眼睛。 “等等——”谢予安声音有些颤地拦下沈重城的动作,不敢置信地问他,“重城,这是你之前送我的那块表吗?” “是啊。”沈重城肯定道。 “可、可是……”谢予安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它好像和我一开始看到的样子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沈重城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我让人改过表盘了,怎么会和一开始的一样呢?” 说话间,沈重城已经把那块表戴到了谢予安的手上,还问他:“好看吗?” 谢予安如实道:“……眼睛有点疼。” 沈重城当初给他看这块表时,表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表面上嵌满了小钻,排列镶成了幢幢古楼的模样,谢予安用脚想都想得到,这是在暗喻沈重城的名字。他带着手表的手只要轻轻一动,在有光线的就会折射出钻石独有的光芒,熠熠生辉。 谢予安木然地望着手腕,问沈重城:“这是镶了多少颗钻石?” “不多。”沈重城说,“一百九十九颗。” 谢予安:“……这还不多?” 沈重城还有些遗憾:“不多啊,我其实想镶两百九十九颗的,因为那是我在去看《每周份快乐》时的座位号,不过制表师说要做图案的话没法镶这么多,除非镶到表带和表背去,所以只能镶这么多。” 沈重城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还在记恨着网友们说他买不起钻石给谢予安的事,所以一定要往着表盘上镶这么多钻才开心。 “你的手表也镶了吗?是什么图案的,我看看。”谢予安听着他语气里的可惜,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重城给他的表盘镶城,是因为他名字里的“重城”二字,可是谢予安觉得自己的名字没什么稀奇的,也没有什么意境,就是表示平安的意思,那沈重城能够镶些什么呢? “我镶了这个。” 沈重城微微握着拳,将左手移到谢予安面前,谢予安从他的表盘上,看到了钻石镶成的“出入平安”四个大字。 谢予安:“……” “怎么样?都是我设计的。”沈重城似乎自己可真是个鬼才,居然能够想出这样奇妙的表盘设计图。 对于沈重城设计的表盘,谢予安无法做出任何评价,他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道:“我该下车了。” “那宝贝一会见。”沈重城拉住谢予安的手腕,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菜放人离开。 谢予安下车后径直走向路边的另外一辆车——司机是胡杓。 他和沈重城不能坐同一辆车去银花奖会场,不然就和公开恋情没什么区别了,现在他还没看够热闹呢,不想那么早公开。 “谢哥早上——好。”胡杓见谢予安上车,就笑着和他打招呼,只不过话音在看见谢予安手上的表时顿了一下。 “早上好。”谢予安勉强勾起唇角,笑得很艰难。 一路上,胡杓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瞥谢予安的手腕,几次之后,谢予安终于耐不住提醒他,甚至开口时都学了钱灿的强调:“杓儿,好好开车。” 胡杓都没注意听谢予安叫自己什么,只是连连道歉:“谢哥,对不住啊,刚刚路过阳光带,你手表的表盘刺……亮到我了。” 谢予安:“………” 而到了银花奖会场后,作为谢予安搭档的贝艺菡看见他手上的手表时,反应不比胡杓好到哪去:“予安,你这表……比我的项链还闪啊。” 贝艺菡是和郭清心一起下来的,不过她下车后吻了下郭清心的脸,就朝着谢予安走过来了,今天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礼裙,带了一套粉钻首饰,论刺眼程度谢予安的表还是比不过她的,但是也足够瞩目了。 谢予安已经看到好几个记者在对自己的手腕拍特写了,他甚至觉得今天的热搜一定有自己——就算没有,沈重城也会买个热搜的,毕竟他那里还有一块同款的“出入平安”。 “是的。”谢予安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了,但面对镜头,他还是要假笑,“重城送我的情侣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