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却同意了和亲,这其中有许多需要琢磨的事情了。” 一旁的科猱叶护却是一笑,道:“可汗却是多心了,这有什么好琢磨的?既然送来了,坦然收下就是,若是有什么花招,我们如今兵强马壮,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便老实了。”他也跟随了叶达多年,和榾柮搭档多年,十分有默契。 榾柮也道:“这倒是真的,只要我们能打,大周出什么花样都不用放在心上。” 科猱忽然问道:“若是这公主来了,可汗便要纳她为可敦么?若是从身份上来说,这位货真价实的公主倒是与可汗相配。叶根王子失母多年,有个人照顾也算是好事,免得可汗下次出征的时候,还要把个小娃子带在身边。” 榾柮哈哈笑起来,道:“小王子可乖了,上回跟着可汗一起去打北庭,倒是全程没哭闹过,真是个小男子汉呀!” “那是乖得很,将来一定如雄鹰一样勇猛呢!”叶达骄傲地说道,“不过你们说的也是,这公主来了,能为我照顾好牙帐,便足够了。” 榾柮笑道:“那我们也该启程去北庭了,听说这次来送亲的人也大有来头,是大周皇帝的小儿子陈王,听说几年前还大败了梵国。” “哦?那可是要比试一二了。”科猱说道,“要不要把那宋悟将军也带上?” 叶达道:“自然是要带上的,在和谈上就已经说了,要把宋悟还给他们——我们不能做言而无信的突厥人哪!” 事实上,西突厥内部并不似现在他们三人看起来的这样上下齐心。 叶达年纪轻轻当了可汗,手下又有科猱和榾柮这样的大将,自然是能震慑住很多有异心的人,但震慑是一回事,能震慑住,却挡不住人去想。 譬如叶达的姑父来赛俟斤,此时此刻也召集了手下的人,同样在谈论着大周送了和亲公主来的事情。 一个名叫高树的谋士道:“若是可汗娶了这位公主,与大周有了姻亲关系,将来在西突厥,您能说话的余地就更小了。” 来赛道:“原本也没什么说话的余地,我这侄子向来都是骄傲自大,什么时候容得旁人说什么?他身边那两个叶护也是目下无人,当初就不应该扶着他做了这可汗!” 高树道:“您现在说这些倒是也迟了,不如想一想如何趁着这次机会与大周接触起来。” 来赛皱了皱眉头,道:“当初也是你说可以扶持了叶达,说他年纪轻又带个孩子好拿捏,可现在呢?” 高树笑道:“您只是用错了拿捏的办法,先前我便劝您,不要送年轻女人过去,只要好好帮忙照顾小王子叶根就可以的,但您那时候并不听从我的建议。” 来赛道:“只有女人才能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 高树呵呵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但能随随便便被一个女人笼络住的男人,就不会是成大事的人了。可汗从前最看重的是叶根小王子,现在放不下的仍然是叶根小王子,您只要把握住了小王子的心,就能把可汗捏在手心里,任由您搓扁揉圆。” 来赛迟疑了一会儿,道:“但是……这样也不太可能了,叶根那小子从小就跟在叶达身边,和谁都不亲近,还谈什么拿捏?” 高树非常可惜地叹了一声,道:“当初若听我的话,便已经拿捏住了,您现在意会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来赛道:“既如此,这次我便听你的,如果要与大周接触,应当如何下手?” 高树道:“您身边的高僧慈念从前就是从大周来的,不是么?您让慈念来与大周使团接触好了,理由也是现成的,慈念大师想弘扬佛法,现在有些经书想与大周的僧人切磋一二。” 来赛再一次迟疑了,他沉默许久,然后道:“慈念大师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他当年带着那么多的财帛前来,我是不会到如今地步的……如若慈念大师有什么闪失,我会过意不去。” 高树轻笑了一声,道:“如果是高僧,又为何要掺和到突厥的事务中来?那慈念大师恐怕比您想的要复杂多了。” 来赛不满地看了高树一眼,道:“不可妄言!我与慈念大师的情谊,不是你能随便猜测的。” “是,是我话太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