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人。” “眼下不是见着了?”裴羽笑着反问,继而才回答他方才的话,“我虽然挑食,但是很喜欢下厨,菜肴是做鱼虾蟹比较拿手,面食也还好。对了,你要是喜欢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学起来也很容易。” “时不时给我做一道菜或一碗汤就好。”萧错道,“平时该忙什么忙什么。”又打趣她,“何时瞧着面色不好跟我闹脾气的话,我可受不了。” 裴羽真就认真想了想,“那也是,整日耗在小厨房里,脸色可能真的会受影响。”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瞟了他一眼,“弄得脸色奇差怎么办?”女为悦己者容,她要每一日都漂漂亮亮的。 萧错撑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你倒是实诚。” “跟你这个人,说实话比较好。”裴羽笑得微眯了大眼睛,又道,“对了,我带来的陪房,有一个就在小厨房,她会做带骨鲍螺。我前些日子命人给她备齐了材料,她做了一些,我尝着味道不比醉仙楼做得差,也正在学呢。” “行啊,”萧错闻音知雅,“日后记得隔三差五给诚哥儿送一些过去。” “嗯,这是一定的。等我学会了,也让你尝尝。” “好。” 用饭期间,夫妻两个一直这样说说笑笑的。 这是萧错十几年以来,最为舒心惬意的一餐饭,因着知道这里面凝聚着小妻子的一番心意。 这是裴羽嫁给他之后,最为舒心惬意的一餐饭,她看得出,他的喜悦、享有都是发自心底。 饭后,神采奕奕的如意从宫里回来,一身的毛蓬松发亮,一看就是回来之前洗过澡了,且已吃饱喝足。 它和夫妻二人腻了一阵子,便回了自己的窝。 萧错跟两名工匠给它新建的小房子已经替换掉了旧居,空间更宽敞了些——能放的布偶、不倒翁更多了些。它现在是很恋窝的大狗,没事的时候,最爱窝在自己的小天地玩儿身边的玩具。 萧错看了一会儿书,便知会裴羽一声,去沐浴更衣,转回到寝室,倚着床头看书。 过了一阵子,裴羽裹着披风回来了,一头长发已烘得七|八分干,用一根银簪绾在头顶,她在床前解下斗篷,现出藕荷色的寝衣。那样雅致柔和的颜色,将她衬得更添几分娇柔。 他微眯了眸子。 裴羽只顾着沐浴之后的冷,匆匆忙忙滑进他的被子,拱到他怀里,“真冷。” “几步的路,至于冷成这样?”萧错虽是这样说着,却放下书,将她揽到怀里。 “这还能做戏不成?”裴羽搂住他,过了一会儿,满足地叹息一声。 这就是缓过来了。他唇角上扬,拍了拍她的翘臀,“走了?”指的是她的小日子。 她轻轻“嗯”了一声。这个月不凑巧,十四来的,十五进宫那日,可真是把她熬得够呛,百无聊赖时,强忍着才能不在人前打瞌睡。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问。 “昨晚。” “那怎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做什么?”她嘟了嘟嘴,“又不是讨便宜的事儿。” 他轻轻地笑起来,“让你占便宜,你总不肯,怪谁?”语毕,低头索吻。 这一晚,她能感觉到他的些微不同。温柔时更温柔,激烈时更激烈,温柔时似在对待不可错失的珍宝,激烈时那份热情似要将她融化、吞噬。 自然,她亦无法忽略自己的不同往昔。以前,只是她喜欢着他,如今,是两情相悦。心头感触的不同,全然反映到了身体上。由心而身的、发生在同时的需要与被需要,是她愿意享有并沉沦的欢悦光景。 鱼水交融,大抵就是这情形吧。 昏昏睡去之前,她有些歉疚地对他道:“我请顾大夫来过一趟……她说我自幼身子骨就有些虚弱,眼下用药膳调理着最好,到底是药三分毒……” 萧错吻一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