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帮崔毅缝合伤口、敷药、包扎起来。 崔耀祖一直在室内踱步,等崔振忙完,转到崔毅床前落座,静静地守着昏迷中的儿子。 崔振转到临窗的大炕上,盘膝而坐,等待着崔毅醒来。 到了后半夜,崔毅醒转。 崔耀祖等他喝了几口水,问道:“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听听。” 崔毅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忍着伤口的疼痛,把经过说了一遍:“那些人身怀绝技,脚步声不明显,离马车很近的时候我才察觉。他们都用刀,招式并不花哨,但是出手的速度奇快。” 崔耀祖转头望向崔振,低声问道:“老四,这般的人手,除了萧府,你还能想到别家么?” 崔振失笑。父亲真是钻进了牛角尖,只要遇到风波、不顺心的事情,便会怀疑是萧错导致。 崔毅那点儿本事,还不如他出色一些的护卫,萧错再闲得发慌,也不需要对一个莽夫下狠手。 “为时尚早,不需急着下定论。”崔振委婉地道。 崔毅满脸怒容,望着崔振的视线冰冷,但并没说话。 ** 翌日,崔毅遇袭的事情传到宫中,崔振亦在朝堂之上禀明皇帝。 皇帝当即道:“此事不可小觑,朕会指派专人查证。”又吩咐崔振,“你去见一见简让,他前几日在外地也遇到过这类事情。” 崔振称是,待得皇帝退朝之后,转去找简让。 简让正要出门,见到崔振,笑了,“你五弟的事情,我已获悉,正要去看望。正好,同你一起前去府上。” 崔振颔首,“正好,你也听他说说经过。” “嗯,正有此意。” 崔振深凝了简让一眼,牵了牵唇,“比以前白了不少。” 简让哈哈一笑。 崔振念及皇帝说过的话,问道:“挂彩了?” “没。”简让跟他开玩笑,“我学着姑娘家涂脂抹粉呢。”若无必要,他才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受重伤的事情。怪丢脸的。 崔振轻笑出声,“由着你嘴硬就是。” 简让转移话题:“上我的车。想来你已经晓得事情经过,五公子的伤口应该也是你包扎的,先跟我说说?” 崔振颔首,上了马车之后,把所见所闻详细告知。横竖崔毅也会说,他隐瞒又是何苦来。 简让听完,心念数转。直觉告诉他,自己和崔毅遇到的是相同的人。他这个受了重伤的人都已进京几日之久,那些人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进到京城。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遇袭的事情,便能将先前对崔振的丁点怀疑完全排除在外。 而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先前是毫无头绪,现在已经得知韩越霖和萧错正顺着长平郡主那条线查江夏王府,加上崔毅这件事,让他心里千头万绪,短时间内无从梳理。 他暂且放下这件事,问崔振:“皇上怎么跟你说的?” 崔振把皇帝的话重复一遍,“你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简让蹙眉,继而叹气。 不能隐瞒崔振,皇帝已经把他卖了。 简让说道:“等我看望五公子之后,你随我去看看前几日手上的暗卫。到时你就明白了。” 崔振笑了,“我懒,你跟我说说就行。” 简让只好如实相告。 “情形这般相似,身手亦相似,不可能是两路人。” 崔振一面思忖一面说出自己的想法,因而语速很慢:“针对你,或许就是在针对帝后,对他们有怨言,除掉你这个暗卫统领,再换新人的话,谁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游刃有余,可乘之机便会增多数倍。 “对我五弟下手,自然是针对崔家或是我,旧恨所致。可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