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像……探监。 陈顾返示意小七将铁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诶……诶……”沈与尔却突然指着地面“诶”了两声,他配合地停住,微笑。 也觉察出自己反应有点过头,她又不太自然地补充,“有泥巴。” “那你出来。” 沈与尔撑起身,走出去,雨鞋上沾了不少泥巴。挨近他时,一股子清新干净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 连续不见踪影,一出现就洗澡! 秋高气爽的,大白天洗澡! 正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脸颊被捏住,强行打断了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陈顾返抬起她的脸孔,直接笑问:“怕我在外面有女人?” “才……没有。” 沈与尔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捏在脸上的指头扯出来,错开一步迈出去,立刻又被他从后边抱住带回来。她前倾了一下,提醒,“陈顾返,有人。” 小七适时不动声色地溜了。 “小尔。”陈顾返开始不紧不慢地说话,他的胸膛十分宽厚,能将这个纤细的小身板完完全全包裹在怀里,两只手臂更是将人绕得牢固,“没别人,从来都只有你。” 她抽一下,他紧一下,最后沈与尔熬不过他,终于小声嘀咕:“我,我又没说你在外面有女人。” 他笑了,将手臂慢慢松开,牵起她的手。当然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想——借机表白一下。 “都是土。”她望着自己这只脏兮兮的手。 他反而握紧,又包住,说:“去吃饭。” 两个人的背影在树底下越拉越长,一个优雅整齐,另外一个,似乎是戴草帽的——农夫? 辣椒种子一下午便种完,后面几天沈与尔带着陈顾返的电脑变着法儿地换地方,润色自己的毕业设计,因为要躲小七。 这一次,她躲在一座十分壮观复古又有质感的圆顶建筑,趴在顶层露台的玻璃圆桌上,支着下巴等老师的邮件回复。 不经意一撇,一个黑衣黑裤黑帽子的高大人影闯入视线,而这个人影正以飞快的速度跑近,沈与尔将电脑“啪”一合,扭身就要下楼。 “你别跑。”下面是气喘吁吁的声音。 “小七,打个商量,你去找个懂行的人来问问,我听着还不行?” “不行,你是女主人嘛,这事挺急的,赶紧给我个注意。”说着他已经跑到楼上,撑住膝盖,换气。 小先生交代这几天有十分重要的事别打扰,自己拿注意,再不行就问她。可连续问了几天,现在,她只要看见自己的影子便开始溜。 “陈顾返呢?我去问他总可以吧?” 小七想了想,点头,“你问行,我去指定是给自己找麻烦,小先生好像在葡萄田。” “等着。” 沈与尔快步下楼,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一听是急事也不敢耽误。葡萄田门口,她停下来问了几个人,竟然指在不同方向。 到底哪边? 她顺着葡萄架往里绕,老半天又不得不靠在一颗硬邦邦的葡萄树上找方向,这座小山丘实在壮观,尤其丰收时分,脚下是几颗熟透掉落的葡萄,裂开了口子扁在地上。 她就这么靠着,反手一抬,顺势又拽下一颗。 又大又圆紫透的东西在手心滚了两转,沈与尔吃掉,这么甜,再摘一颗含进嘴巴里,她撸起袖子,预备顺两串回去。 这时,他的声音出现了。 “小尔,你在偷我的葡萄吗?”明显带着笑意,开口时,便慢慢走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