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就指望哥哥了!”说着就要叩首,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皇后忙扶着长公主不让她拜下去。 皇后叹息道:“儿女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嫂嫂也是做母亲的,如何不明白?你哥哥找不到安儿,你就该怪他!都是至亲骨肉,你有苦不对我们说,还能对谁说?说什么无颜不无颜的,岂不是生分了?” 皇后与当今是患难夫妻,当今膝下唯有两子都是皇后所出,夫妻感情极为深厚,皇后与长公主还在闺中时就是密友,姑嫂关系也非常和睦,这番话由皇后来最合适不过。 当今和皇后一起把长公主扶着坐在椅子上,才回头向太后请罪。 太后疲惫道:“你只要记得早日找到安儿就行,你这一折腾我和你妹妹半条命都快没了,再有下次,你直接把我抬出泰康宫埋了吧!” 当今、皇后和长公主齐齐跪下惶恐不已:“母亲千万保重自己!不然儿子/媳妇/女儿万死难辞其咎。” 太后挥挥手:“都起来吧。”又对长公主道:“你看你如今瘦成什么样了?你不好好保重自己,母亲如何放心的下?安儿在外面定是吃足了苦头,你还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等找回了安儿还要她照顾你不成?” 说着吩咐长公主的贴身侍女:“绿萝你定要盯着长公主把我送去的补品吃完,不能由着她性子,长公主好了哀家有重赏,若是下次见到长公主还是这样,我可不饶你!” 下面跪着的一个侍女向前膝行几步:“是!” 皇后陪着长公主去后殿梳洗,回来后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太后便让长公主回去,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回家后不可和镇国公闹脾气,长公主一一应了。 长公主在侍女绿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坐稳后对准备下车的绿萝道:“宫门还远,你就在车上陪我说话吧。” 绿萝笑道:“那我可沾了娘娘的光了。” 见长公主脸色依旧不好,绿萝小心翼翼讨好道:“要说太后和当今最是疼爱娘娘,怕娘娘累着,特允许娘娘可以在内宫里乘车,满京城里可就娘娘有这样的恩待。” 长公主冷笑一声:“恩待?拿我女儿的命去换定州,这般恩待我可受不起。” 绿萝脸色顿时就变了,忙把车窗掀开一条缝,见侍卫远远地在前面牵马,两旁并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我的长公主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当今不是说了,死的那个是个假的,咱们的安姐儿已经快要有下落了!” 绿萝是长公主的陪嫁丫头,后来由长公主做主嫁了沈国公手下的一名兵将,可惜那兵将死在了战场了,绿萝与丈夫琴瑟相好,也不愿再嫁,便又回到了长公主身边伺候,她心里只有一个长公主,最是忠心不二的,长公主也最信任她,对她知无不言。 长公主疲惫地阖上眼睛,苦笑道:“用一个丢失多年的外甥女的命换回定州,多好的买卖,兄长怎么会错过?” 绿萝安慰道:“当今最是疼惜娘娘了,娘娘还没有嫁时,当今就对娘娘千依百顺,如今也断然不会如此的。” 长公主闭目靠在绿萝身上,就在绿萝以为长公主睡着了,准备把带着的大氅给长公主披上时,突然听见长公主小声道:“可兄长如今是皇帝,别说是外甥女,就是亲女儿也不会手软,兄长他……变了。” 绿萝心慌的砰砰跳不停,勉强保持镇定把大氅给长公主披上,突然想到当今的女儿是怎么没的,顿时不寒而栗。 …… 与此同时,齐家夫妻已经带着一双孩子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了。 齐娘子把庄家留下的金叶子缝在了贴身穿的衣服里,又让齐光宗高价买了辆马车,家里的鸡鸭除了大花也都卖了。 因为两个孩子舍不得,齐娘子便把大花送给了二丫头养着,对外只说要去京城寻齐娘子的姨母,一家人和村里邻居告别后就上路了。 虎头沟到京城这一路,何止千里? 齐家堪堪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完一半的路程,路上又不敢露富,只敢在那低等的客栈民宿里休息,生怕被人盯上惹来祸事,甚至有时候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一家子窝在马车上睡。 这么一个月下来,两个大人还好,两个孩子却实在苦不堪言,尤其是安姐儿,她是个女孩儿,身体又比不上远哥儿壮实,瘦的下巴都尖了,白嫩嫩的脸蛋也蜡黄蜡黄的。 齐娘子担心再这么赶路下去,安姐儿的身体吃不消,和齐光宗商量后决定到下个城镇时停下歇息几日,让两个孩子缓口气。却不想,这一停下,再启程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安姐儿的父亲沈国公设了个局,目的是找个理由收复定州,沈国公早就派人查验过假千金身上有无胎记,所以知道那是个假的,他们把假千金当成安姐儿大张旗鼓地要接回京城,就是为了假千金死后向定州的赵郡王问罪,如果赵郡王不主动交出定州,沈国公就会直接攻打定州,至于假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