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得罪的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商场上虽说要左右逢源,但事关自身利益,总有得罪的。 回了公司,公司的气氛也是低沉到了极致,总公司那边天天骂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把楼售出去,但底价在那托着,他们也不敢降到市场价以下,那就是公然和所有的地产公司翻脸,更何况房价也不是靠他们这些公司定的。 员工们都冷着一张脸,以往都有笑脸,可如今每个人身上的担子都重,要是销售额再起不来,公司裁员怎么办? 底下的小员工胆战心惊。 中高层也差不多。 蒋正华在公司巡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在老实上班,就又叫上秘书走了。 他准备亲自登门找尤大师认错,只要能把做法下咒的人抓出来,把咒破了,叫他给尤大师下跪都行。 公司不仅仅是公司,还是那么多员工的心血和生计。 秘书开着车,听蒋正华这样那样一说,奇怪地问:“您就不怕是他半夜去把那碗鸡血给换了?” 蒋正华木着一张脸:“新盘那边有监控,跟我手机连着的,我能看见。” 他昨晚失眠,盯着看了一晚,虽然看不清装鸡血的碗里怎么样,但有没有人进去还是能看分明。 秘书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小声问:“这事儿怎么这么怪?” 蒋正华一脸疲态:“要是新盘再卖不出去,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再亏,总公司那边肯定不会留他了。 什么都是假的,业绩才是真的。 蒋正华登门的时候尤铭还在家里看书,尤爸爸和尤妈妈各自都有事,尤爸爸要去招募人才,他现在拿着钱都不知道钱往哪儿花,尤妈妈则是找江妈妈一起美容去了,晚上还说要去泡个温泉。 家里只有尤铭、李清和郑阿姨,郑阿姨在打扫,她是个勤快人,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要打扫干净,一点灰都见不得,拖鞋底子每天都要洗,厨房不能有油渍。 李清是个安静的孩子,尤铭看书,他也看书,不过尤铭看的是方术,李清看的是尤铭的笔记。 ——毕竟年纪小,又没正经读过书,让他看原文他也看不懂。 不过尤铭的笔记李清也不能全看懂,很多字他不认识,就再写到别的本子上,趁尤铭休息的时候去问,再标注上拼音。 “您坐。”尤铭带着蒋正华去了书房,让郑阿姨去帮忙泡了两杯茶,一杯端到书房,一杯给坐在客厅等待的秘书。 蒋正华刚坐下,就忍不住哀叹起来:“尤大师,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把这咒给解了,昨天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您要是生气,我现在就给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尤铭微笑着说:“您别这么说,换做是我也不会全信,解咒的事我有点眉目,您看您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还需要您配合。” 尤铭的态度很好,蒋正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看尤铭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不恃才傲物,又有真本事,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见,蒋正华见多了稍微有点本事就鼻孔朝天的人,现在见到尤铭这样的,心气都平顺了很多。 “之前跟您说的是五百万。”蒋正华说,“您只要能帮我把咒解了,我给你再加三百万八十八万,凑个吉利数。” 尤铭笑着点头。 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钱,尤铭是不会推拒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尤铭把这几天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跟蒋正华叮嘱了。 这几天不要跟人透露口风,免得打草惊蛇。 也不要吃荤腥,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墓地灵堂。 保持身体洁净,最好也别跟人起口角。 蒋正华全应了。 他们把时间约在周六晚上,到时候尤铭再待着蒋正华去新盘。 然后尤铭亲自把人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蒋正华他们上了车才回去。 原本尤铭准备再看会儿书,他刚坐下,李清就凑到了他身边。 看着李清欲言又止的样子,尤铭轻声问:“怎么了?” 李清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跟尤铭这种需要念咒和用露水的不同,他端着杯牛奶说:“刚刚坐在客厅的那个叔叔,他身上有黑线。” 尤铭一愣。 他没想到被咒的竟然是秘书? 李清又说:“我老师跟我说过,遇到这种人,就要离他远一点,因为他不会自己倒霉,但会让身边的人倒霉,黑线越多,他身边的人和事就会有灭顶之灾。” “而且很难破解。”李清喝了口牛奶,他的表情很平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