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菜回到厨房,准备开始做菜。她这间食肆,做的也多是这些轮休士兵的生意。 通常而言,有些官衔在身或是银钱富余的会趁休假去县城吃顿好的,只有普通士兵才会在镇上打打牙祭。 不过,自从她在镇上开下这间食肆,因着味道好,倒是吸揽了不少原本去县城打牙祭的顾客。连带着红尘酒馆的酒也卖得更好了。许多客人都是先在红尘酒馆买两壶酒,再来桃原食肆点菜吃。 正在厨房做菜呢,小安突然跑了进来,惊奇道:“娘,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个神仙一样的人呢!” 何春桃手中菜刀微滞,这雁归镇就这么巴掌大,镇上有哪些人小安早就认了个全,他这般惊奇,说的自然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镇上新来的陌生人,又长得像神仙,除了谢霁庭,还会有谁? “什么神仙?不过是个流人罢了。”何春桃没好气道。 小安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娘,您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很快,他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何春桃莫名有些心虚。 “长得像神仙的就只有那一个人,所以娘才知道我说的是谁,对不对?”小安问。 原来他知道的是这个,何春桃放下心来,叮嘱道:“小安,你记住,人不可貌相。有的人长得像神仙,心里不知道有多坏呢!那人是犯了大罪流放到咱这儿的犯人,你以后要是再看到他,一定要躲远一些!” 小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神仙一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谢霁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有新顾客过来,而刘老头已经挑着扁担走了,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年轻人,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看来今日应该没有新客了。于是,他也将桌椅杂物搬到小板车上,准备回双坪村。 刚走了没两步,就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小男孩站在路口盯着他看,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眉眼处还有几分熟悉,正当他回想这小男孩长得像谁时,他似是害羞,拔腿跑走了。 看到那小男孩跑进桃原食肆时,谢霁庭才瞬间明白,原来小男孩是她的孩子,也难怪他的眉眼看着有几分熟悉,是因为他继承了她的那双桃花眼。 其实四年前他南下办事途经青州时,曾去找过她,当时他看到她挺着孕肚为赵大原送饭,夫妻感情极为甜蜜,便没有露面,直接调头走了。 时隔四年,她腹中的那个孩子竟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怎么来的边关?这孩子看着有些瘦弱,可是生了什么病? 谢霁庭摇摇头,即便他现在想去关心她和她的孩子,恐怕她也不会接受,只会把他赶出来。 于是,他不再停留,继续推着小板车回双坪村去了。 第二日,谢霁庭还是推着小板车来到镇上,他汲取昨日的教训,无论是遣词用句,还是字体大小,都做到恰到好处。 本以为这一次刘老头应该无处挑刺,没想到他每写一句,刘老头就要在旁边咬文嚼字,一会儿说他这个字用得有歧义,一会儿说他那个词用得不够精准。 他为了不再流失顾客,自然少不了要与他争辩一二。 等到两人辩完,顾客早跑得没影儿了。 为免重蹈覆辙,接下来,刘老头再怎么在旁边挑刺,他都没有与他争辩,只简单向顾客解释几句,顾客若信任,便接着写下去。 好不容易一封信快写完了,终于能做成第一单生意,一旁刘老头突然一口茶水喷过来,整张信纸都淋湿了,字迹也都晕染开来。 饶是谢霁庭脾性再好,也有些生气了。为了向顾客赔罪,他分文未收,重新帮顾客写了一封信。 这一回,刘老头倒是没再捣乱。 谢霁庭大概明白,他之所以不捣乱,正是因为他这次分文不收。 若他每次都分文不收,那么,不用刘老头捣乱,他自己就做不下去这桩生意了。 于是,谢霁庭第一次找刘老头理论道:“刘老先生,这两日您再怎么挑剔为难,我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