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的桂花糕做得好不好吃了,若是做得特别好吃,即便是婢女出来买的,代王妃吃了应该也会想见你一面。”谢霁庭说。 何春桃这才放下心来,自信道:“我做的桂花糕,就没有人说不好吃的。” 想了想,又疑惑道:“不对啊,若是这个办法有用,那大家岂不是都去代王府外卖桂花糕了?”她做的桂花糕再好吃,也不一定能靠着香味就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啊。 “代王妃最喜欢吃桂花糕这件事,是个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谢霁庭解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何春桃好奇地问。 谢霁庭垂下眸子,今年春他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后,就做了天子近臣,这才接触了许多机密之事。代王虽只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藩王,但他的把柄软肋,也还是会送到天子案前。 何春桃见他不肯说,便也没再追问,又开始发愁起另一件事:“要做桂花糕吸引代王妃,就得先出了这座牢房。万一那个许知府认定我们俩是同犯,坚决不肯放我出去怎么办?” “这就要看韩副将的了。他若是能争取到让此案公开审理,我就可以在公堂之上,百姓面前,以大夏律,逼他放人!”谢霁庭声音沉稳道。 何春桃见他自始至终都沉着冷静,思维缜密,不曾有过一丝慌乱,便也渐渐安下心来。 因着又冷又饿,她有些犯困,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准备入睡。 谢霁庭听到她呼吸逐渐平稳,便也闭上眼睛,准备养足精神,明日才好应对危机。谁知,怀里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谢霁庭,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你为什么不早说?故意耍我很好玩么?” 谢霁庭一时有些心虚,忙语气落寞道:“我以为,你心里恨我,不愿意救我。” 何春桃默了下,哼声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替我顶罪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说完重新靠到他怀里,飞快地陷入梦乡。 谢霁庭嘴角微翘,用冬衣将她盖得更严实些,才重又闭上眼睛。 翌日,果然如谢霁庭所说,在韩副将的强烈要求下,裘晟被毒害一案得以公开审理,许知府是主审,韩副将则在边上旁听。 两人刚被押到公堂上,就见许知府怒拍惊堂木,大声斥道:“大胆嫌犯,竟敢合谋以断肠散毒害裘副将,致使裘副将肠穿肚烂而亡,说,那包断肠散是从何处得来的?又是谁指使你们给裘副将下的毒?” 何春桃当即喊冤道:“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没有毒害裘副将,更不知断肠散是何物,求大人给民女做主!” “大胆罪妇,那包断肠散就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还不快快供出幕后主使!”许知府怒斥道。 这时,谢霁庭出声道:“大人,那包断肠散是小人放在何掌柜房中的,何掌柜确不知情!” “是你放的?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断肠散,又是为何人指使?”许知府问。 “回大人,小人是偶然拾得那包药的,本以为是老鼠药,便想着找机会给裘副将一个教训,以报棍打之仇。谁知小人还没来得及下药,裘副将便意外身亡了。小人实在不知那包老鼠药其实是断肠散,更没有用断肠散毒害裘副将,请大人明察!”谢霁庭陈述道。 许知府见他话里既把何春桃的嫌疑撇清,又不肯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只好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那包断肠散是你放到罪妇何氏房中的?” “敢问大人,谁会蠢到把毒.药藏在自己房中?”谢霁庭反问。 许知府眯了眯眼:“你既然为了躲避罪责把断肠散藏到她房中,事发后又为何要主动承认?” “小人只是突然良心发现,不忍让何掌柜平白担上莫须有的罪名。”谢霁庭泰然自若道。 好一个良心发现!许知府气笑了,当即道:“好一对奸夫□□,先是合谋害人,又互打掩护,当本官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来人啊,给本官各打二十大板,看你们还说不说实话!” 一旁韩峻正要制止,却听见谢霁庭抢先道:“依大夏律,朝廷当对阵亡将士的亲属多加抚恤,军属若涉案,除非有确切证据,不得随意抓人,不得轻易动刑。” 谢霁庭说到这儿看向何春桃,继续道:“何掌柜的丈夫去年战死沙场,她千里迢迢赶到边关,只为寻回丈夫尸首,一片痴情,天地可鉴!大人空口无凭,便污蔑其与小人有染,没有确切证据,便要对其酷刑逼供。若是传出去,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吗?” 公堂外围观众人一时纷纷附和。 “不错,不能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这个何氏这么痴情,怎么可能与人有染?”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下毒害人呢?一定是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