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还要跟爷鱼死网破?” 啪! 绿袖抬手拂开张岭的手,飞快的起身,绿色衣裙在空中扬起漂亮的弧度,像扑火的飞蛾,竟是要朝主位的帝王冲去。 “贱……贱人!你想做什么!?” 张岭吓得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看着绿袖气势如虹,根本拉不住,却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忽的出现一把抱住了她,张岭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惊怒,这小公子不就是那日在揽月阁抢他美人打他小厮的杂碎吗? “你……” 张岭指着苏梨刚要说话,苏梨揽着绿袖,一个箭步跨过去坐在他身边,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死死勒住,面上却是一片笑意:“张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张岭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旁人却只当他和苏梨交情甚好是在叙旧,苏梨制住他,偏头看向不安分的绿袖低声安抚:“是我,别怕!” “三……三小姐,是你回来了吗?”绿袖激动得声泪俱下,不等苏梨点头,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苏梨的胳膊:“求您救救夫人吧,夫人今日来了小日子,腹痛难忍,刚刚已经疼晕过去两回了!” 苏梨知道自家二姐素来体寒,来葵水那几日总是腹痛难受,可用暖炉煨着也还过得去,怎会到疼晕过去的地步? “张公子,人命关天,还请你随我走一遭,立刻备车送尊夫人去医馆看病!” 苏梨说着将张岭勒得更紧,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乖乖站起来和苏梨一起朝外面走,然而刚走了没两步,他忽的抓住苏梨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发力将苏梨推到一边大骂:“原来是你这个荡妇,五年前苏家没将你沉塘,如今你竟还好意思回来!” 被勒得狠了,张岭的嗓子哑得厉害,声音并不算很大,苏梨往回走了一步,他立刻连滚带爬的朝主位冲去,边冲还边鬼哭狼嚎:“父亲快救我,苏梨那个荡妇回来了,她想谋害我!” 这一喊,席间的丝竹之声顿时停了,所有人都停止谈话,放下杯盏朝苏梨看过来。 “三小姐!”绿袖无措的喊了一声,下意识的想挡在苏梨面前,被苏梨一个眼神止住,她摇头摇头,抬手取下束发的布带,任由一头青丝垂落,一步步朝主位走去。 她本也无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多人认出她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苏梨充耳不闻,挺直背脊走到主位前跪下:“臣女苏梨,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楚凌昭命令,苏梨抬头,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原来是你,方才你坐在谨之身边朕瞧着就十分眼熟,难怪今日谨之要借酒浇愁,怕是想起当年你退他聘礼害他丢脸的事了。” 楚凌昭的语气带着调笑,可君无戏言,当年苏梨拂的不仅是逍遥侯的面子,楚怀安不追究她退婚一事,楚凌昭也能容忍皇室颜面受损吗? “臣女辜负了侯爷一番心意,陛下和侯爷要如何处置,臣女都绝无怨言,今日扰了陛下的雅兴一罪,臣女也愿一力承担,只是臣女的姐姐身子孱弱,如今腹痛难忍,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女先送姐姐去医馆治病,等确定姐姐安然无虞,臣女定当请罚!” 苏梨说完一头磕在地上,不管楚凌昭是怎么想的,她先把错认了,端正态度总是没错的。 “臣教女无方,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苏良行跟着跪下,今日宾客众多,他忙得抽不出身,没想到一眨眼苏梨就闯下这样的祸来,跪下后还恶狠狠的瞪了苏梨一眼。 “姐妹情深实属难得,岳丈大人又何罪之有,都起来吧,既然是府上二小姐身体不适,朕马上派人去宫里请太医来诊断一下更为妥当。” “臣女叩谢陛下隆恩,只是宫中门禁众多,一来一回未免太兴师动众,二姐腹痛来得急却只是旧疾,臣女带她先去医馆救治便可!” 苏梨跪着又磕了一个头,这前脚刚被免了退婚的罪,后脚就当众驳了楚凌昭的面子,苏三小姐的胆子果真是够大! 众人屏住呼吸,生怕在这个当口触怒龙颜被牵连,片刻后却听见楚凌昭低低地笑起:“呵呵,果真是谨之一手宠出来的,去吧!” “谢陛下隆恩!” 苏梨起身带着绿袖离开,众人皆是诧异,刚要低声交谈,不放听见楚凌昭看着京兆尹问:“方才朕似乎听闻京兆尹府上的二公子说有人要谋害他,可有此事?不妨说清来龙去脉,朕也好帮忙主持公道!” 话音落下,京兆尹立刻拎着张岭走到中间跪下:“竖子无状,请陛下恕罪!” 这一次跪下以后,楚凌昭的脸色便没有刚刚那么和煦了,拿着酒杯悠然的把玩着:“朕记得二公子这门亲事,是爱妃当年特意求的,婚礼当日还是朕亲自证的婚,二公子对这门婚事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