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侯爷何时学会了半夜撬人房门的伎俩了?” 苏梨沉声问,将花瓶放回去,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她还以为是那赵夫人起了什么歹毒心思,半夜要来做掉她。 楚怀安从苏梨走了以后想了很久,一开始他还正正经经去想自己对苏梨到底是什么感情,从少年时认识苏梨,然后是他们之间相处的一点一滴,等想到后来在京中流传的画册子以后,思路就不受控制的歪了,怎么都拉不回来。 想得多了,他忍不住的,就想亲眼看看苏梨,于是就和昨晚一样来撬门,没想到苏梨今晚还没睡。 “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 楚怀安问,收起匕首,还一本正经的关上了门,丝毫没有撬门被逮的尴尬。 “时间还早,睡不着。” 苏梨说着下床准备穿鞋,她没想到楚怀安会来,脚上没有穿袜子,借着门外的烛火,楚怀安一下子就看见她肿得不像样的脚。 “这是怎么回事?” 楚怀安蹲在苏梨面前问,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取下一只鞋子。 在远昭国,未出阁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苏梨虽然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忌讳,但也觉得有些难堪,推了楚怀安一下:“赶路磨了几个水泡,已经上过药了,没事。” 又是没事! 楚怀安黑着脸不说话,微微用力把苏梨推倒在床上,自己坐到床边,把苏梨的脚捧起来一看,当即愣住。 原本白皙小巧的玉足血糊糊的一片,哪里是几个水泡那样简单,只怕是磨掉了好几层皮! “这也叫没事?!” 楚怀安咬着牙问,胸口瘀滞,疼得厉害,好像这伤也伤在他身上一样。 苏梨没吭声,楚怀安想着下午苏梨还去看他,心里又是一阵抽抽:“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到处乱跑做什么!不知道好好待着吗?” 吼完他又觉得自己之前因为醒来没看见苏梨还生闷气真是小气极了,她脚都伤成这样了,走路得多疼? “药呢?” 楚怀安问,见他情绪激动成这样,苏梨一时也没敢让他不要管自己,伸手将床头两瓶药膏递给他。 “刚刚已经抹过药了。” 楚怀安这个时候哪里能听进去苏梨说的话,揭开一盒药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全糊在苏梨脚上,恨不得今天糊了药膏,明天她就全好了。 药膏凉凉的,敷在伤处还有些疼,苏梨咬牙忍下。 楚怀安很快糊完一盒,打开另一盒又要继续糊,苏梨连忙开口:“那个不是擦脚的。” 楚怀安动作一顿,随即眼神幽绿的看着苏梨,像炸毛的狼:“你还有伤?给我看看,伤在哪儿了?” 楚怀安说着扑上来就要扯苏梨的衣服,苏梨怕了他了,赶紧坦白:“骑马蹭了点小伤!没有其他伤了!” 骑马蹭的伤? 楚怀安停下,目光下意识的下移,然后发现他和苏梨现在的姿势有点暧昧。 他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了苏梨身上,苏梨一手揪着衣领,一手护着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染出红晕,清冽的眸子微微睁大,含着三分怒气瞪着他,鲜活极了。 楚怀安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苏梨的时候,她似乎就是这样瞪着他,粉腮气鼓鼓的,拐弯抹角的告诉他,她家长姐是要进宫做太子侧妃的,让他离苏挽月远点。 那时苏梨尚且年幼,五官没有长开,他把她当小孩子戏弄了一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