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贪污军饷者,处以极刑,并诛九族! 还有是军纪的整顿,逍遥侯受命接管骠骑军,以铁纪治军为首任,结党营私者,仗势欺人者,投敌叛军者,全部清理整顿。 最后是各地方驿站与京城之间的信息传达,驿站官员不再是常年驻扎驿站不动,而是轮流任职,每两年要回京一次,将任期内的政绩写在奏折呈报御前,若是四年内无作为,则自动摘除官帽卸任离职。 这些变化都是在暗中进行的,除了最核心的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学院是文官聚集的地方,也是一开始辞官最多的,楚凌昭并不惧怕被忽鞑发现自己在大幅度的裁减文官。 那些官员被辞以后,今年的科举暂且废止,顾远风只有一年的时间为明年的科举做准备,只好离京亲自去探访一些不喜官场风气,傲然隐世的儒雅学士,请他们出山入朝,为远昭选拔一些有真才实干的人才。 楚凌熙在太后下葬以后又逗留了些时日便回了自己的封地,之前他都是做的闲散王爷,如今也得了楚凌昭的吩咐,回封地以后要加强练兵,即便是像漓州城这样的一城日常驻军,在战事兴起的时候,也要是一把能拿起来的刀,而不是散沙! 陆戟如今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暂时留驻京中,在西山军营练兵,正好整改之前那些兵马的不良风气。 骠骑军的驻地在西北,楚怀安领命以后,被要求带兵前往西北。 离京前一晚,他又翻墙去看了苏梨,苏梨给他做了七八对护膝,又做了几件方便日常训练穿的衣服,还准备了跌打损伤的药膏,全部打包成一个小包裹。 楚怀安拿着那个包裹把苏梨吻到近乎窒息,最后喘着气在她耳边提了个要求:“明天不许来送我!” 苏梨应了声好,第二天安睡到天亮,果然没去送他。 后来听京中的百姓说,那天逍遥侯穿着一身银色铠甲,配着双龙绞珠长剑坐在马上俊逸非凡,如天神降临,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然而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又一圈,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人。 听见这话时,苏梨正在岳烟的督促下用药水泡手,闻言唇角勾了勾,有些好笑。 分明是他不让她去送的,临了又找她做什么?这人不会因为她真的没去记仇吧? 不过苏梨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记仇的,她走的时候,他不是也不能来送她么? 远昭国雪历年端午节,在远昭逗留近半年的胡人使臣团,终于启程离京。 使臣团离京那日,坐的还是来时那样色彩艳丽的马车,胡人的王上沉着脸坐在马车上,马车帘子撩起,有胆大的百姓丢了瓜果香囊到马车上以示友好,大理寺少卿骑坐在马上领着使臣团出城,众人发现紧跟在王上后面那辆马车上有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的打扮和胡人公主一致,手里却抱着一个瓷白的白玉坛子,坛子看上去很名贵,上面还雕刻着精致漂亮的纹路,并非凡品,然而怎么看都很诡异。 因为那坛子的形状,像极了远昭百姓平日常用的骨灰坛子。 胡人公主不是来和亲的吗?怎么会抱着个骨灰坛子离京? 众人不解,却又无从探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能被那不可得知的秘密挠得心痒难耐。 一路出了皇城,赵寒灼翻身下马:“陛下派了五十精锐护送王上与各位使臣,愿诸位一路平安!远昭与贵族能一直睦邻友好!” 赵寒灼说着官方的客套话,到了这里,忽鞑也没有要虚伪回应的必要,鼻间哼了一声,驾着马车的勇士便猛地挥了马鞭,飞驰而去。 等使臣团都走了出去,赵寒灼回城,冷声命令:“关城门!” 厚重的城门缓慢地发出低沉的声响,昭示着亡灵之战换来的短暂祥和拉开帷幕,尽管谁也不知道这祥和背后,藏着怎样可怖的暗流涌动…… 两个月后,夜,胡地,忽伦王宫。 胡地苦寒,多风沙,王宫修建得不如远昭皇室那样高大恢弘,就连忽鞑的也只有一层,只是宫殿的屋顶架得很高,呈圆弧状,屋顶中央用琉璃做了个圆形天窗,日光和月光洒下来时,便会有璀璨的流光倾洒而下。 在胡地,他们认为这是神灵赐予的圣光。 胡人得知忽鞑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地前来迎接,看见苏梨和她手上捧着的骨灰坛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凶恶不善起来。 他们都知道,苏梨手上捧着的是忽可多的骨灰。 那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