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依然是一片沉默和纹丝不动。 苏梨有点头疼。 难不成以后这男人要一直这么守着她? 苏梨正绞尽脑汁琢磨要怎么说服楚怀安出去,这人无比淡定的开口:“回京后你我就会成亲,无妨。” “……” 那也是回京后的事,现在很有妨啊! 而且陛下不是下令三年内不得行婚嫁之事吗?回京后怎么娶?公然抗旨吗? 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没等苏梨想好措辞,楚怀安又低声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吃没吃苦,受没受伤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想看她安然无恙,任何人转达给他的,都不如他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他就是想了她太久,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罢了。 苏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那语气听起来莫名带了一分委屈,又和她记忆中那个吊儿郎当的逍遥侯重叠起来。 苏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没再赶他,红着脸褪下衣服,心里想着幸好这些时日没有受伤,不然这人恐怕不知道要受刺激发什么疯。 楚怀安一寸寸打量,目光在她腿上停驻:“膝盖怎么了。” 跪的时间长,膝盖处有了一层老茧,颜色比其他部位稍微深一点,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 苏梨惊诧于楚怀安的目力,忙故作轻松的解释:“没什么大碍,就是跪的时间有点长,有点小毛病。” 楚怀安眉头皱起,眼底泛起杀意,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平复了一会儿低声道:“阿梨,你莫要骗我。” 他说得有些无力,明明人已经回到他身边,他却还是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苏梨实在觉得羞耻,忙踏进浴桶将身子沉在水下,这才开口:“我不骗你,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不宜久站,逢刮风下雨的天,膝盖便会酸痛难忍,冬日苦寒时节更是痛苦,不过回京以后,用艾灸药膳好好调理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嗯。” 楚怀安听完沉声应了一句,不再多言,见苏梨压低身子趴在浴桶边缘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终究还是转过身去。 苏梨松了口气,想迅速洗完,整个屋子又安静得出奇,哗哗的水声反而显得越发暧昧。 苏梨浑身都滚烫起来,偏偏那人还不解风情:“阿梨,你我很快就要结为夫妻,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羞涩,不然到了洞房花烛之夜,你当然如何……” “闭嘴!” 苏梨恼羞成怒。 只觉得不过一年,这人的性子变得耿直且执拗,和之前那个嘴上不靠谱,实则很纯情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洗完澡,换好干净衣服,苏梨的脸还是滚烫的,楚怀安让人把热水撤下,送了饭菜上来,两人重逢后第一次同坐一桌吃饭,气氛总算正常了一点,苏梨也才有时间问前因后果。 “陛下不是说三年吗?你怎么现在就到这里来了?”苏梨这几日仔细想了很久,怎么都觉得时间还是太快,不像是楚凌昭稳扎稳打的作风,因此不等楚怀安回答她又追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擅离职守,私自带兵到这里来的吧?” 擅离职守这可是重罪,被发现以后一定会掉脑袋的。 苏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眉头不自觉紧锁,已经想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