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对京中这两年发生的事不是很了解,待与侯爷成亲以后,总是免不了与京中诸位贵人打交道,你若是真想谢我,日后常来侯府与我说说话也好。” 苏梨主动发出邀请,赵容这下真的挂不住眼泪了,对着苏梨千恩万谢。 苏梨看得无奈,从赵容坦白开始,她便觉得这姑娘心性挺好的,也算是坦荡磊落,总归还是能结交的。 这厢赵容得了赏从县主府出来,上了马车才算松了口气,然而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巷口,一个冷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请赵姑娘下车,我们主子有话要问你!” 赵容惴惴不安的抓紧刚得的荷包,脑子乱成一团麻。 外面的人又催促了一番,赵容忙掀开帘子下车,只见外面站着七八个高大健硕的壮汉,小山似的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在箱子里,一个穿着灰色锦衣的人负手而立,身形颀长,气场强大,透出生人勿近的威压。 赵容心跳狂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那人终于转过身来,却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赵容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臣……臣女拜见侯爷!侯爷贵安!” 跪下去以后,赵容只看见用银丝绣着滚边暗纹的衣摆和黑色缎面的白底朝靴,心跳如擂,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刚刚在县主府,你与吾妻说了什么?” “……” 送走赵容以后,苏梨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测都写在纸上,找来苏旬让他把信送给顾炤。 一来如今顾炤顶替了楚怀安成了昭冤使,专查一些冤假错案和离奇命案;二来顾炤在胡地待了五年,对胡人的巫蛊之术应该有所了解,查起这些事来当更加得心应手。 做完这些,苏梨便接着去库房绣花了,经过这两日,她的绣工渐渐熟络起来,速度也加快了许多,终于在成亲前一日傍晚赶完了嫁衣。 嫁衣上的图案没有很特别,她在嫁衣上绣了一树梨花,为了喜庆,梨花是用银丝绣的,树则是用红线绣的。 树身粗矮,梨花枝铺开一片,梨花有在树上开着的,也有随风飘在空中的,很是符合苏梨的想象。 连着赶了几日,苏梨的肩膀有些酸痛。 想着苏梨明日就要出嫁,嬷嬷硬着头皮来给苏梨按摩解乏,又叮嘱了她许多婚礼要注意的事宜,最终还给了一本房中秘术让苏梨不要害羞认真研读琢磨。 这种事苏梨早已知道得差不多,不过想着要与楚怀安行那种事,还是脸红心跳。 嬷嬷的话不算多,考虑到苏梨要早起,只让她早些休息,苏梨谢过嬷嬷,一个人坐在屋里却始终没有睡意。 她从床角撬开一块砖,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花梨木雕琢的小木盒。 盒子上的花纹不算如何精细,甚至有些丑,那是楚怀安年少时第一次亲手做的木盒,但他那时嫌做得丑,不好意思送给苏挽月,便随手丢给了苏梨。 苏梨一直留着,用它攒着自己和二姐的嫁妆。 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少,有几张潮湿发黄的银票和几支发簪、几对耳坠。 这些东西现在看来不怎么值钱了,但对当初的苏梨来说,是最美好的希望。 她把银票和耳坠拿出来,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陈旧的荷包,荷包上断了线的图案被她拆了重新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猪上去。 荷包里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和两份婚书。 当初楚怀安把婚书退给她,她说把婚书烧了其实是在撒谎。 苏梨留了一对珊瑚耳坠在外面,然后把银票和耳坠装进荷包,荷包被撑得鼓鼓的,上面那只猪便也鲜活可爱起来。 做完这些,苏梨稍微安心了一点,拿着那本房中秘术翻了两页,然后便被话里的内容惊呆了。 她没想到这事上的花样竟然后如此繁多! 这……这太羞耻了! 苏梨把书丢到一边,然后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