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出来的,手艺不精,还请夫人不要介意。”林月霜谦逊的说,这屏风让苏梨想到她之前送到县主府的那一扇,也是一样的绣工。 “你花几个月做出来的东西,光是这份心意就十分足够了,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 楚刘氏高兴的说,苏梨放松身体靠坐在椅子上,等着林月霜回应,片刻后,林月霜委屈无助的开口:“几日前霜儿去县主府,也送了少夫人这样一扇屏风,少夫人却说入不得她的眼呢。” 说着话,林月霜的眼眶便红了,当真是楚楚可怜的紧,苏梨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她原不想惹这许多是非,只想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料这是非硬要找上来。 既然是非找上门了,她这个正主也该好好亮亮招才是! 苏梨温吞吞的想,楚刘氏已疑惑的看向她:“阿梨,这是怎么回事?” “林姑娘说的都是实话。”苏梨唤了一声林姑娘,态度已然疏离:“她的确送了我一扇屏风,与今日这一扇的手工如出一辙,林姑娘说,那是送我的新婚礼物,我以不入眼为由,想拒了这礼物,林姑娘却放下就跑,我便将它赏给厨娘带回家了。” 苏梨说得坦然,一点没藏着掖着,楚刘氏虽觉得这样处置不当,也不好太过激动,只放软语气道:“霜儿也是一番好意,阿梨若是不喜,也不必当面说出来,言辞若是婉转些……” “娘,您应该也看得出林姑娘对我夫君有意,我若是说得再婉转些,只怕她过几日就要改口唤我一声姐姐了!” 苏梨沉声打断楚刘氏的话,面容沉静的看向林月霜:“林姑娘上次来送礼时说侯爷不肯接受你的谢意,你只好从我这里入手让我转达,林姑娘难道就不曾想过侯爷为什么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吗?” 苏梨把话都摆到了明面上,不跟林月霜玩那些有的没的,只真刀真枪的和她怼个明白。 林月霜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楚刘氏也愣住,她没想到苏梨这么敏锐就察觉到了林月霜的意图,到底平日受林月霜的服侍比较多,立刻替林月霜打圆场:“阿梨,谨之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霜儿还小,等过些时日她定了婚就不会有这些念头了。” “娘,我自是不会怀疑夫君对我的心意,可我这人心眼小,气量也小,要我经常看见一个对自己夫君有企图的女子,还强颜欢笑,我做不到!” 苏梨认真开口将楚刘氏的话堵了回去,经过刚刚的事,苏梨已经看出林月霜不是单纯的爱慕楚怀安,她有所图谋,还会耍心机,若再不打消她的念头,日后只怕后患无穷! 楚刘氏哑然,她也是为人妻为人母的,自是知道这种感受。 老侯爷英年早逝,只娶了她一个,未曾纳妾,刚成亲那一会儿,她比苏梨还小心眼,府上稍微有个长得好看点的丫鬟被她发现,她都要让人卖出府去。 将心比心,楚刘氏是能理解苏梨的。 楚刘氏不替林月霜说话,林月霜站在那里便显得孤立无援起来,既然窗户纸已经被苏梨捅破了,她索性也不再遮掩,不甘的看向苏梨:“旁人传言少夫人聪慧过人,是巾帼不让须眉,少夫人难道连一个小小的我都容不下吗?” “你见过世上哪个男子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伺奉两个夫君的?” 苏梨反问,林月霜被噎得哽了一下,越发不甘:“这如何能相提并论?论身份地位、背景容貌我均不如少夫人,即便我进了府,也对少夫人构成不了威胁,少夫人何必如此针对于我?” 林月霜眼眶发红,语速加快,苏梨不假思索,脱口质问:“既然你自知自己样样都不如我,又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能入侯爷的眼,进侯府的门?” 不自觉的,苏梨挺直了背脊,她虽是坐着的,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丝毫不弱,甚至压了林月霜一头。 林月霜被驳斥得哑口无言,眼底水光盈盈,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这个时候苏梨也没有表现得咄咄逼人,她敛了气场,柔软下来,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的劝说。 “林姑娘是京兆尹独女,以你的身份地位背景容貌,当有一桩极好的姻缘,既然退一步能嫁得良人为妻,你何苦非要千方百计做这侯门妾?我心胸如此狭隘,日日给你穿小鞋,过几年再苛待你的孩子,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苏梨自己是庶女,知道妾和庶子庶女的生活有多难熬,所以她不能理解林月霜的想法。 苏梨的语气亲和诚恳,林月霜尚且还有顽固的执念,楚刘氏却已被苏梨说动,不由帮着苏梨一起劝林月霜:“霜儿,阿梨说得有理,京中还有很多好儿郎未曾婚娶,你若有看中的,我也可帮你做主相看的。” “呵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