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忍不住又回想起了旁的与太子有关的事,在宫里时,他霸道地将她拉到了一旁,因嫌弃她涂了口脂,还伸手擦她的唇,他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如果不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怎么可能伸手擦她的唇?当时阿黎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心中竟也品出了一丝甜。 阿黎心情格外的好,哪怕是娄三爷的事都没能影响她。 晚上太子回来时,她立马就迎了出来,顾景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将人拉到了内室,“说了多少次了,外面冷,以后不许站在门口。” 阿黎脸上仍旧带着一抹笑,“就这么一下,不碍事的。” “舅母今日是为何而来?” 阿黎便将她看中娄珍阳的事说了一下,顾景渊蹙了下眉,脑海中浮现出了她那张肖似娄老三的脸,当初抄安国公府时,是他亲自带人去的,娄珍阳还曾哭着去找他求情。 顾景渊向来公事公办,自然不会因为女子哭哭滴滴的求情而手下留情,因为她跟娄三爷有几分相似,顾景渊望着她的目光都带了一丝厌恶,他冷眼扫了她一眼,便转身去了旁的院子。 娄珍阳咬着唇好似受了极大的屈辱,最后跑开了。那时娄珍阳暗暗喜欢了他许久,本以为他就算不曾动心,好歹会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谁料他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厌恶。 她自然有些承受不了。 顾景渊没空琢磨她的心思,却因为她求情的事,对她有些印象,他直接与阿黎道:“舅母那里我会找人回复,这事你不要操心了。” 顾景渊是怕阿黎想到娄珍阳时,会进而联想到娄三爷,万一影响情绪,才不想让她再管此事。 阿黎也看懂了他的心思,瞧到太子的态度,她便明白了什么,阿黎道:“那夫君是不希望她与表哥结亲吗?舅母对娄姑娘好像挺满意。” 顾景渊自然不希望表哥同娄珍阳结亲,先不说娄珍阳的性子有没有再变得可能,单是她那些亲戚就够让人糟心的,安国公府的倒台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们未必不怀恨在心,如果想利用齐国公府做些什么,不管成不成,以后都只会影响他与表哥的感情。 最重要的一点,她的长相偏偏与娄三爷有几分相似,若真跟齐国公府结了亲,以后势必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自然不希望阿黎受她影响。 怕阿黎心理有负担,顾景渊道:“舅母对她也未必多满意,不过是恰巧碰到了,多了那么一丝怜惜,才想起了此事,舅母就是太心善,改日再让她遇到一个优秀又可怜的,说不得同样会升起这个心思。何况表哥本就心有所属,就算我同意,他也未必愿意娶。” 阿黎眨了眨眼,“夫君怎么知道表哥心有所属?是哪家姑娘?我认识吗?” 顾景渊本不想说,见阿黎着实一副好奇的模样,就道:“说起来你也认识,当初你入宫时,她还帮过你的忙。” 帮过她的忙?在宫里唯有五公主帮过她,可是五公主今年尚未及笄,表哥都已经及冠了,两人足足差了五六岁,阿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根本没想到表哥如此沉稳的一个人,竟然喜欢五公主,舅母不是说他喜欢沉稳的?五公主可以说是几位公主中最活泼的一个,跟沉稳根本没什么关系。 阿黎是真有些惊讶,“夫君,你当真没有说错吗?舅母怎么说表哥喜欢性格沉稳的?还说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顾景渊也没有一直留意他的事,同样一知半解,他知道他喜欢五公主,也只是因为表哥入宫时与五公主接触的有些频繁,以他内敛的性子,若非不喜欢,怎么可能往上凑?具体他为何会说喜欢沉稳的,说不得就是拿来试探五公主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若不喜欢她,不可能一直往她跟前凑,没哪个男人会如此闲。不用管他们了,他若真非她不可,自会想办法。” 阿黎其实也不爱管闲事,因为挺喜欢五公主的,才对此事多了一丝好奇,她对温泽清印象也不错,成熟又稳重,性情跟表哥其实很相,只不过不如表哥冷淡,听说他如今在户部当值,日后同样是前途无量,如果真尚了公主,以后就无法握有实权了。 阿黎也没再多想他们的事,反而想起了与太子三番二次的相遇,忍不住问道:“夫君,之前在别庄上那一次你是有意去救的我吗?” 顾景渊本不想承认,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期待,他最终还是点了头,阿黎眨了眨眼,果然有种如此的感觉,她忍不住搂住了顾景渊的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君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当初在林子里我听出了娄三爷的声音,怕他对你不利,就一直让人盯着他。” 那句对她不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