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僵硬在了脸上。 闵惟秀简直想要仰天长叹了,爹啊,怪不得别人都说我们家嚣张跋扈是奸臣啊,你能不要说话这么耿直么…… 临安长公主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托了托吕相公,“您太客气了,惟秀是小辈,我家夫君经常教导她,行走在外,要助人为善。老夫人长命百岁,便是惟秀不在,也能够遇难成祥。她年纪小,原当是她登门去探望老夫人的。” 吕相公扯了一抹笑容,同吕夫人坐了下来,众人寒暄了好几句。 闵惟秀一直偷偷观察,见吕夫人打量了她大兄好几回,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吕老夫人肯定信圆真师太信得不得了。 她早就同圆真师太串通好了,若是吕老夫人再问,就是,哎呀,老夫人有贵人相助,渡过了这个大劫,若是再给吕静姝寻个命里多金,又生在午时的郎君,便彻底无忧了。 吕老夫人又岂会不信? 谁是贵人,谁又是午时出生的?那就是闵惟学嘛! 过了好一阵子,双方已经鸡同鸭讲,不像是说的一国的话了。 吕相公:你这茶乃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取壶先斟三分之一的沸水,再放茶叶…… 武国公一咕噜喝完了一杯:这树叶棍子烫嘴,不如大碗喝水,喝酒就更好了。 吕相公抽了抽眼睛:那茶叶根根舒展,闻那香味…… 武国公又倒了一杯茶:这热水不解渴,我最喜欢喝井水,一大瓢十分痛快。在边关的时候,随身的水袋里都装酒…… 吕相公的眼睛已经要抽脱眶了:国公好雅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武国公一愣:你说啥……葡萄酒娘们兮兮的…… …… 闵惟秀简直要笑哭了。 吕夫人又忍不住看了闵惟学好几眼,看得闵惟学有些心里发慌,“都读过什么书?” 闵惟学挠了挠脑袋,“平时多看兵书。”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赶忙补充道:“我这哥哥,别看他生得粗,心细着呢。小时候都在宫中,同太子殿下一道儿读书,御书房的夫子,夸他一笔字写得十分的端方。后来喜欢看兵书,还是跟着阿爹做了武将。” “有时候从营中回来,瞧见了好书,也买回来送给我同二哥。” 闵惟学红了脸,妹妹啊,能不能不要吹牛啊! 他那字,也就只能用端方来形容啦! 从营中回来,买的好书,都是闵惟秀喜欢看的话本子…… 吕夫人果然神色缓和了许多,看向了临安长公主,“我家几个孩子,都生得弱,因此我一瞧见大郎,十分的羡慕你。我们这些当娘的,可不就希望自己的孩子生得壮实,平平安安一辈子。这孩子的亲事,怕是要官家做主罢?” 临安长公主看了闵惟秀一眼,笑道:“唉,我这孩子,就是老实巴交的,我瞧着心急。他五行金土旺盛,你说土乃是稳重,倒是应了。这金是锐利,他哪里有半点锋芒?还生在午时三刻身上杀气重,我这给他寻亲事,都愁白头了。” “前几日进宫,太后说族中有个侄女不错,这孩子老在营中忙碌,倒是还没有安排相见。倒是你,三个儿子都已经成亲了,我瞧着不知道多羡慕。静姝也十分的贴心,不像我家惟秀,天天惹事……” 吕夫人听着,皱了皱眉,“别提了,提到静姝我还同她阿爹大吵了一架。静姝是我的老来女,我恨不得一直将她养在闺中,直到找到忠厚老实的一家人,或者是她自己中意的……” 她说着,看了闵惟秀一眼。 闵惟秀一惊,擦!她演了那么多戏,敢情吕夫人直到吕静姝心悦闵惟学! 那她昨儿个是怎么想的,看!那只猴子在上蹿下跳好有趣啊…… 闵惟秀心中一垮,之前那股子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全都吞回了肚子里。M.dd-nENg.coM